沈若初身上的溼衣服已經凍得發硬,再這麼耽誤著,人不落下病才怪。
“得!”祁煬翻了個白眼兒,“我不跟這兒討人嫌,你洗你的鴛鴦浴去!”嘴裡沒閒著貧,走到門口又被景焱叫住……
“幫我和老趙說一聲,讓廚房煮碗紅糖薑湯送過來。要快!”
☆、68。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浴室是按照野外風格佈置的。從山上搬來的大石頭打磨光滑了圍城大池子,溫泉水直接從山上引下來,汩汩冒著熱氣。
景焱先把沈若初弄進池子裡小心安頓好,起身去了洗手檯旁。他擰開花灑仔細把額頭上乾涸的血跡洗淨了,伸手拿過擺在鏡子邊的一次性漱口杯,把裡面的牙具倒在臺子上,然後從手盆裡舀出大半杯淡紅色的血水。
剛剛的打鬥中他的確捱了幾下,但是並沒有掛彩。這血其實是襲擊他的人的。
那三個人雖然打架很專業,但明顯是野路子。估摸著十有*是有過案底的。人跑了不要緊,回頭把血液樣本交給公安部門做個dna鑑定,不愁找不到兇手。
想到這裡他思緒一頓。沈若初奮不顧身撲救他時的混亂場面腦海中一閃而過。
景焱轉過身,將目光放到仰靠著池邊仍舊昏迷不醒的某人身上,那種複雜到難以言喻的心情再次在心頭翻湧。
其實還不等那人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後偷襲。抬抬腳,一個簡簡單單地回身側踢就能了事。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本來應該昏迷不醒的沈若初竟忽然把人給撲開了。而且那兇狠的架勢,簡直和幼崽受到威脅時的母獅子差不多。
景焱長長地嘆口氣,揉著眉心朝溫泉池子走了過去。
不管沈若初願不願意。等她醒過來之後,他都一定要和她深入透徹地談一談。
…………
時間越來越晚。
雪倒是漸漸停了,可搜尋情況卻仍舊毫無進展。
就在沈行之和譚家輝都快要抓狂的時候,老趙接到了祁煬打來的電話。說是景焱帶著沈若初回去了,現在在他住的地方。
祁煬電話裡略提了他們倆一個受傷一個昏迷的事,沒交代具體情況。只說讓老趙趕緊找大夫。
沈行之和譚家輝聽到這個訊息,也顧不上別的。問清楚祁煬的住處在哪兒,轉身就往回跑。留下老趙在這邊通知大家收工善後。
結果兩個人一路火急火燎地總算到地方了,卻被祁煬給攔在了門外。
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沈行之擔心的都快瘋了。
眼看能見到親妹妹,臨門一腳遇見個障礙,他不紅眼睛才怪。也不多廢話,直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祁煬的保鏢要上前,被他抬手阻止了。
譚家輝則手疾眼快地一把抱住了沈行之,“行之,你冷靜點兒。”
“我很冷靜!”
“沒照顧好初初是我的錯,這事兒從始至終和祁煬沒關係。”
沈行之瞥他一眼,臉色陰冷的嚇人,“你也知道是你的錯!我他媽的把妹妹和你往一起撮合,不是要坑她出危險的!”
譚家輝神色一暗,“對不起!”
祁煬環抱著雙臂站在那裡,沒事兒人一樣看熱鬧,“我跟你們說,我不是故意刁難不讓進。你們兩個一個是親哥一個是親學長,我也沒那個立場。”
“那就他媽的給我滾開。”沈行之轉頭衝他吼了一聲。
“沈行之,看在你是景焱大舅子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祁煬眉梢一挑,雖然沒發作,唇邊的笑卻冷了幾分,“你妹妹凍暈了,這會兒在泡溫泉。你覺著,你硬要進去,方便麼?”
唔,的確……不太方便。
不是不太方便,而是太不方便。
因為景焱這會兒正半臥在床鋪上,抱著仍舊昏迷不醒的沈若初吻得昏天黑地,氣喘吁吁。
沈若初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景焱也不敢讓她在溫泉裡泡太久,本來人就昏迷不醒,在缺氧重度休克就更糟了。見她身體沒那麼冰冷僵硬,臉色也漸漸恢復紅潤了,就抱著她出了池子。
他這裡邊沒有她的換洗衣服,景焱便隨手從行李箱裡拽了件襯衫出來給她當做睡衣。
這一晚上過得太驚險。
抱著她泡溫泉也好,替她擦拭身體也好,景焱都沒動什麼歪心思。可等到他將自己那件鐵灰色襯衫給她穿上身的時候,他卻忽然間躁動了。
沈若初的身高在女人裡算是中等,因為瘦的關係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