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缺藥,你缺男人。”
隨憶、何哥看著一臉嚴肅的老學究,很明智地選擇了丟下三寶遁走。
隨憶和何哥在中醫藥大樓門口分手,剛走了沒幾步便看到熟悉的人,她不太確定地叫了一聲:“伯母?”
蕭母轉頭看到隨憶便笑了出來,“隨憶啊,好久沒見到你了。”
隨憶看著眼前的婦人臉色不好,身後跟著兩個人,身板挺得筆直,雖然穿著便服也猜得到身份,“您怎麼了?”
蕭母拉著隨憶的手,看著她笑,這個就是子淵說喜歡的女孩子。
看到她輕皺著眉便開口安慰:“沒事兒,老毛病了,最近有點變天了,來看看醫生。”
隨憶感覺到蕭母的手心冰涼溼冷,有些擔憂,“您不要緊吧?要去哪兒我扶您過去吧。”
蕭母拍拍隨憶的手,“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等子淵回來了你跟他到家裡來玩啊。”
隨憶點點頭,走了幾步後還是不放心,又回頭看了一眼。
蕭母走了幾步後忽然停住,然後身體晃了晃便往下墜,跟在她身邊的人立刻反應過來走上去扶住她。
隨憶也很快轉身跑過去,扶起蕭母。
蕭母皺著眉,臉色蒼白,看清隨憶後,抓著隨憶的手,氣若游絲,“不要告訴子淵。”說完便昏了過去。
隨憶坐在病床前,看著蕭母鼻子發酸。她忽然想起獨自在家鄉的母親,她不在家的時候母親如果不舒服了,是不是也是想著不要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擔心?大概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如此吧,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蕭母的身份特殊,院長很快便帶著一群白袍醫生進了病房,隨憶閃到一邊,聽了幾句重點的之後便退了出去。
如蕭子淵所說,年輕的時候身體透了支,現在要慢慢養才行,急不得躁不得。
隨憶估摸著院長和專家組差不多離開了,才又轉去病房,卻只看到了空空的病床,正發愣就聽到身後有個男聲響起,禮貌溫和,“請問是隨醫生嗎?”
隨憶一轉身便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剛才跟在蕭母身後的兩個人之一,她很快點頭,“我是。”
男人笑了一下,腰板依舊挺得筆直,“請您跟我來。”說完便走在前面帶路。
隨憶遲疑了下便跟了上去。
隨憶跟著男子進了電梯,看到他按下去的數字心裡便有了數。
頂層的高階病房無論是環境和設施都是無可挑剔的,男子停在某間病房前,敲了敲門才推開門,自己並沒進去,而是拱了拱手,“隨醫生請進。”
隨憶點頭致謝後便推門進去。這裡說是病房倒不如說是套間更合適,外面是個會客的小客廳,旁邊還有個小廚房,裡面是間臥室,門開啟著,蕭母坐在床上正對著她笑,“就知道你會回去,換了病房怕你找不到,特意留了個人。”
隨憶很快走過去,“伯母,您好些了吧?”
蕭母的臉色比中午好了很多,卻依舊有些蒼白,“沒事兒了,年紀大了嘛。”
隨憶看看空蕩蕩的病房,“要不要我通知伯父或者其他人?”
蕭母笑著拍拍床邊叫隨憶過去坐,“子淵出國了,他父親去外地開會了,子嫣跟著朋友旅遊去了,這兩天就回來了。哦,對了,子嫣是子淵妹妹,他跟你說過吧?”
隨憶想起蕭子淵口中那個猶如小魔頭的妹妹,笑著點點頭,“說起過。”
話音剛落便聽到凌亂的腳步聲,隨憶下意識得轉頭,便看到一個女孩一臉焦急地闖了進來,然後一頭撲到蕭母床邊,“媽媽,您怎麼了?”
隨憶很快站起來,女孩一臉風塵僕僕,看樣子是趕回來的,應該就是蕭子嫣了。
蕭母摸摸女兒的頭髮,笑著問:“不是說明後天才回來的嗎,怎麼今天就到了?”
“我往家裡打電話才知道你病了,就馬上趕回來了,您怎麼不給我說呢。”
“沒什麼大事兒。”蕭母拉過隨憶的手做介紹,“這就是子淵的妹妹。子嫣啊,這是隨憶,你哥哥的朋友,叫姐姐。”
隨憶笑著對蕭子嫣點了下頭。
“隨憶?好熟悉啊……”蕭子嫣看了隨憶一眼便皺起了眉,歪著腦袋看了半天,忽然一臉興奮得叫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說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便停住,捂緊了嘴巴,有些忌憚地看著蕭母。
蕭母一臉疑惑地看看蕭子嫣,又看看隨憶,隨憶也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