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麼了?”柔亦打了轎簾,卻被我飛快的掀下去,“回宮回宮,快點回宮。”
這時候,哪裡,也沒我的烏龜殼子安全。
以蠟丸為圓心,以我為半徑,中間這條直線這分別是小路子,柔亦,姑姑,我們都為敢於,不!是甘於第一個吃螃蟹的小路子加油打氣,“小路子,這驚天大案就掌握在你的手裡。去吧,我們是你的堅強後盾。”
“主子,我怕!小路子還年輕,還不想死。”小路子伸出去的手各種打顫,幾次躍躍欲試,但是還是退回來,看的我這心情都跌宕起伏的。
“沒事,萬一你出事了,可是護住有功,一定也給你個爵位坐坐,也世世代代坐下去。”柔亦給他打氣,“上吧,沒事的。”
“姐姐,小路子人都死了還惦記著坐什麼爵位啊?再說,我都這樣了,哪來的後代?”小路子都要嚇哭了,猛的把柔亦推出去,“姐姐,你見多識廣,你來看。”
“姑姑,你知道的多,你來!”柔亦反應迅速,立刻藏在姑姑身後,“姑姑,有什麼事,我都陪著你。”
姑姑面露難色,不過還是自持身份,不跟他們見識,只是伸出的手就跟蝸牛爬一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夠得著,我伸長了脖子等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嫂嫂,你們在看什麼啊這麼入神?”梔淺衝進來,不等我們回話就看到那個小東西,“什麼玩意?可以吃嗎?”
他們仨傻在當場,我還來不及阻攔,她就張嘴咬了下去,“呸——真難吃!”
蠟一定是不好消化的吧!
不過謝天謝地,真面目總算是露出來了,一個字條而已,造出這麼大的事!
只有兩個字,“錦瑟!”
139錦瑟(上)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惷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我將這詩文一字不差的抄寫下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姑姑反覆誦讀,“是這姑子,在惦記她從前的*嗎?”
“可是這情義,也不該寫到送入深宮的福袋裡面,除非,她的這個*,就在深宮!而且,一定是有資格可以繫上福袋的人!”我這一刻真的以為自己就是當代包拯,只差黑臉和月牙了,得意的丟掉字條,“去查,看看別的福袋裡是不是也有!”
小路子得令出門,姑姑囑咐,“你偷偷的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太子妃的耳墜丟了,命你去尋的。”
“姑姑放心,奴才機靈著呢。”小路子叫了幾個小太監同行,幾個人不動神色走了以後,梔淺才道出另外的疑問,“就算找到另外的字條,我們又怎麼確定是哪一位姑子做的呢?”
她說著撿起被我丟在地上的字條,“也許這紙質另有玄機呢?”
仔細端詳,我是瞧不出一點不同,看姑姑的深情,估計也瞧不出什麼來,“宮裡哪些人能分辨紙質,叫他過來吧。”
“尚宮局主管宮裡吃穿用度,必然有能人,可是這樣問過,恐怕這訊息也就瞞不住了。”姑姑思量左右,“還是不問的好。”
“不是有博古通今的女帝師嗎?叫她來看,我也正好看見她本事。”梔淺不知我們中間的內情,立刻便叫羽格去請,“就說年下一起喝酒取樂的,”
我因為昨夜的婚約,本來是不想見的,可是若是不見更顯得我做賊心虛,也只好由著她,只盼文璃出宮回家,免了這一次的相會。
愛情叫人盲目且自私,我有那麼一刻會想,她別日日出現在宇文棠的眼前,那麼那個魔王是不是就會多一些時間想到我?
幾百年以後有一個叫墨菲的外國哥們說,如果一件事情有極小的可能會變壞,那麼往往它一定會變壞,這句話無一不應驗在今天的事情上,我期盼她出宮,她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是和宇文棠一起來的。
四目相對,他極其淡然,我無法淡定。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內心也同我一樣波濤洶湧,這個時候,他也不肯放過任何可以見到我的機會。
“聽說太子妃設宴,那我怎麼敢不來呢?”文璃笑著挽住宇文棠的胳臂,盈盈雙目無限情,“八爺,你說呢?”
“相似許久,從來沒有受過你的款待,我自然要補回來。”宇文棠自己坐了,“有什麼好酒好菜的,別藏著掖著。”
梔淺笑的合不攏嘴,眼漂著文璃道,“八哥一向自許*,怎麼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