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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潰骸岸暈壹��杏謾!�

於是路放順勢問起秦崢被高璋抓起的那一段,秦崢卻是不說話了,只是灌了一口,半響道:“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路放凝視著她蕭瑟的眉眼,微抿住薄唇,便不再問了。

秦崢又灌了幾口,忽然斜眼問路放道:“對了,你要成親了是嗎?”

路放卻是沒想到她這麼說:“從哪裡聽來的訊息?”

秦崢這時候幾杯酒下肚,已經有幾分醉意,當下醉醺醺地道:“忘了,只聽說你要尚公主了,真好,恭喜啊!”

路放抓住她的酒杯,不容許她再喝,斬釘截鐵地道:“我沒有要成親。”

秦崢被抓了酒杯,乾脆鬆了手,卻去拍路放的肩頭:“若是真能尚公主,卻是極好,比你那未婚妻夏家小姐強上百倍。”

路放俊顏泛起無奈,道:“秦崢,我說了,我沒有要尚公主,也沒有要成親。”

可是秦崢卻是聽不進去,醉眼朦朧地望著路放,拉著他的手道:“路放,路放……”

路放將秦崢枯瘦冰涼的手反握在掌心,細細包住。

抬頭間,卻見秦崢眸中隱約有水光。

路放唇動了動,終於道:“崢弟,如果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秦崢卻是什麼都沒說,輕輕搖頭道:“我沒事啊……”

路放審視著秦崢,淡聲道:“我記得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兄弟,是吧?”

他的聲調清冷如玉,可是聽在秦崢耳中,卻是溫暖至極,想起過去種種,終於忍不住,忽然抱起桌子上的酒罈子,瘋狂大飲。

青竹酒,苦澀微涼,帶著難以言喻的些許藥香,只撲入喉嚨,火辣辣的感覺遍佈了四肢百骸,可是秦崢卻覺得不夠。

路放也不阻攔,只站在一旁冷冷望著。

半響,那酒罈子光了,不知道多少是進了秦崢的口中,又有多少打溼了胸前衣襟。

秦崢在醉意中嘶啞地道:“路放,我殺了他!”

並不需要解釋,路放已經知道秦崢口中的“他”是哪一個。

秦崢說完這些,一拳頭將那酒罈子砸了個稀巴爛,卻又道:“我也許根本沒能殺了他,他也許還會被救過來,我竟然沒能殺了他。”她念念叨叨地說著這些話,兩眸閃出瘋狂的銳芒。

路放忽然上前,伸出臂膀將醉醺醺的她抱在懷裡,強迫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秦崢掙扎,可是路放很強硬地迫她不要動彈,於是秦崢終於不掙扎了,只是趴在路放肩頭胡亂呢喃,如夢遊一般。

路放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崢終於慢慢地睡去,不再說話了。

路放小心翼翼地打橫將秦崢抱起,放到了榻上。

放下她後,他幫秦崢蓋好涼被,可是一抬頭間,卻見她頰上的一滴淚。

枯瘦蒼白的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的心頓時被狠狠絞了一下。

他伸出顫抖的手,碰觸到她的臉頰,輕輕地,試圖揩去那眼淚。

修長乾燥的手指頭碰到那眼淚時,是溼潤的感覺。

他抬起手,將指尖那點溼潤放入唇中,入口是鹹涼的滋味。

路放站在塌邊,低首定定地凝望著她的睡顏,許久都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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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崢醒來,卻是若無其事,也絲毫沒有醉酒的樣子。路放見此,便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此時秦崢依然著男裝,路放想讓她隨著自己去軍中的話,男裝倒也方便,因此並不提及換女裝的事兒。

當日稍作收拾,路放便帶著秦崢離開鳳凰城,向城外四十里外駐紮的路家軍大營而去。

剛出鳳凰城沒多遠,便陸續見有逃亡的人們從鳳凰城以東的望垠之地歸來。這些人拉家帶口的,有的還帶著牲口趕著牛車,牛車上放滿了家裡各種物什,人群中有許多的馱子。

秦崢偶爾掃向那群人,實指望看到幾個十里鋪的人,可是或許是十里鋪並不是這一批迴來的,以至於一個都不曾看到。

而這一路上,路放一直讓秦崢跟隨在自己一旁,不曾離左右,這讓路一龍很不是滋味,他便在後臺偷偷地攛掇其他幾位:“這個秦崢,又醜又窮又卑鄙,留在爺身邊,早晚是一個禍害。”

可是他這話說出來,其他幾個人卻置若罔聞。

其他幾個不傻,看出來了,就是這個秦崢再醜再窮再卑鄙,可是少爺喜歡不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