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廝殺(二十九)
什麼叫自願?他不出手,那些女人怎麼會死?
“就是你殺了她們!”冷秋不知是被什麼附身了,只追著他要確切的答案!
左潤冬卻輕輕慢慢笑起來:“對,是我殺的,可是你能抓我嗎?證據呢?”
他穩坐在那裡,雲淡風輕的態度,叫冷秋火更大,她清楚這樣當面問他,對自己來說,是大錯特錯,可是一見與他有關的事情,她就異常激動,甚至不顧一切就要來責問他。
懇她如果再細心一點,捫心自問對這些事情這樣在意,那是否說明也有關心的成份在裡?
她怕他出事,殺人償命,殺了那麼多的女人,他要坐幾輩子的牢,才能將他深重的罪孽抵消?
一陣沉默,冷秋半晌擠出一句:“法律總有一天會判你的刑!”
讓她已經渾身亂抖,她不想說這句話,可是違心的事情,她又不是隻做過這一件。
左潤冬掃過她抖動的手指,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踱著步子,“法律是什麼?在我眼裡,它只是政治的工具,法治只是專制的上衣,用來捍衛政治主權。你以為它是什麼?我今天若是殺了人,花個大價錢請個大律師,我能將這場官司從死罪難逃打成無罪釋放!你信不信?”
他側過臉來問冷秋,溫熱的氣息吹拂過來,額髮輕輕飄動,冷秋下意識退了一步,他再往前一步,冷秋再退了一步,他連連前進,她連連後退,終於將她逼到梳妝鏡臺邊——
反掌扶在背後的桌臺,她定在他面前,視線朝上,定定地望著他。
“但是,殺人的那個人是來自貧窮家庭呢,那又另當別論了。坦白說,我若要取一個人的項上人頭,還犯不著親自動手,若是我親自動手呢,那個人是怎麼死的,誰也不知道!”他黑森森的瞳仁透出銳利刺目的白光,像戰場之上反射著烈陽的利刃之芒,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傲氣,當即就將冷秋震懾,一動不敢動。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興趣殺人,而且還是女人。但出門之前,我只跟她們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左潤冬狂侫的冷笑起來,修長的手指伸出去,勾起她的下巴,“想不到,她們一個個自殺,我的話對她們而言,像索命追魂的閻王嗎?”
冷秋將臉一別,甩脫他手指如精鋼的鉗制,依然用憤怒的眼光怒視他:“你為什麼要給她們暗示?你說你不想看到她們,那意思不就是告訴她們,以後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否則,你怎麼可能以後再也看不到她們?”
“很簡單,任何一個踏進左家的女人,都得死!”左潤冬冷酷無情地丟出一句,卻見她下頷瑟瑟發抖,唇角流轉出一抹微笑,又變得溫柔無比,“除你之外!”
冷秋肩膀一震,驀地,垂著的眸光揚起來,緊緊鎖住對方英俊的輪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心腸?懷裡摟著一個女人,溫軟了一夜,次日卻是無情甩出一條要人命的命令?而致命的原因,是走進過左宅大門,可是允許她們進來的不正是左潤冬這個人嗎?
冷秋想著想著,忽而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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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和他睡一夜,哪怕是死,那些女人也甘心情願。
一直以為他只是帥而已,孰料,左潤冬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她也只是不經意笑了起來,那優美的弧度,卻是有如花朵綻開,叫左潤冬看得呆了。
有沒有人跟她說過,她笑起來是最美麗的?
“上班去!”左潤冬撈著她的胳膊就往外去,卻在門口差點撞到迎面而來的吳媚,她往後退了退,嬌媚地衝左潤冬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那種眉來眼去,跟打情罵俏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剛到樓梯轉角的平臺處,便聽到周媽在下面拿著今天開出的食材單念著:“冰糖500克,茶油5升,蟲草800克,香菇,桂圓……”
周媽後頭跟著一群買菜的僕人,有人上前說:“周媽媽,上次買的桂圓還有一些。”
另有一人說道:“周媽媽,少爺喜歡吃的西洋菜要不要多買一點?”
“單子給我!”忽然一個聲音從樓上飄下。
就在冷秋還沒有發覺的時候,左潤冬已然到了樓下,伸手自周媽手中取過今日選單,拿著看了看,隨後又問道:“周媽,把上個月的單子拿給我。”
“少爺?”周媽不知他要幹什麼,但主人的命令,下人莫敢不從。
過不多時,周媽便從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