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憎恨那個冰冷的地方!
生命開始,生命終結,都在那個鬼地方!
每夜夢迴,她從夢中驚醒,臉龐溼滿涼淚,可是卻記不清,夢中,夢見了誰。
許多的人晃來晃去,卻始終沒有他的影。
為什麼,殘酷地,竟連一個夢都不給她?
左潤冬一走,龍幫大亂!
群龍無首!
各大小兄弟們爭吵不嚷。
有幾次,都差點抄傢伙,與鷹幫幹了起來。
有人指著胡志高說:“定是你們,派人暗殺了冬哥!否則,冬哥怎麼能丟下我們不管?自己一個人去了天堂?”
而胡志高,仗著左潤冬不在了,趾高氣揚:“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啊!”
以蛇幫四仔為首的那群人,那日綁架冷秋事件,並沒有幾個人知情。
而知道內幕的四仔和那群綁匪,早叫胡志高趕盡殺絕!
死無對證,就算喬爺心知肚明,也難奈他何。
今日,開幫派大會,兩大幫派又為左潤冬一事紛紛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這時,一個龍幫兄弟,看著端坐席上不動的冷秋,拔槍,啪地壓在長桌上,“大嫂,你一句話,只弟們都挺你!”
那槍就在冷秋眼前。
鋥亮冰冷。
龍幫兄弟們全都目視著冷秋,似乎這一刻,只要她一發話,戰爭即時掀起。
冷秋原本不願意大動干戈,況且,這些原本是屬於左潤冬管理的事務,如今左潤冬一走,她也失去了任何心思。
一連幾天失魂落魄,只想安靜過日子,哪裡還有心思料理幫中之事,。
可是,胡志高咄咄逼人,逼她上梁山。
就如今天,當著眾人,他絲毫不給面子說道:“大嫂,我聽說,冬哥的死是與你有關?還聽說,是你害死了冬哥?”
這話不啻於一顆炸彈!
幫中所有兄弟們,一致抬頭,都朝向冷秋投來,驚異而憤怒的目光。
原來,他們敬愛的冬哥,是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冬哥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的離去,會於冷秋更不利!
張逸忙在旁邊,替冷秋說話:“你們不能冤枉大嫂!大嫂沒有做過對不起冬哥的事情!”
“那麼冬哥,為什麼會無緣無故中彈,流血過多,導致死亡?”一人不甘地問道。
這個事太蹊蹺,冬哥莫名中槍死亡?
任是誰,都想要知道真相,否則,這個疑點會讓大家互相猜測,導致幫中之人更多人關係不和,甚至於大動干戈!
現在的情況是,亂成一團,大家紛紛猜測,誰是殺害冬哥的兇手。如果不追究殺冬哥的責任,那麼,幫中之人,任何一個,都可能是殺害冬哥的兇手!
“反正,這件事,不是大嫂所為!大嫂對冬哥,是一見鍾情,愛得很深。”張逸情急之下,為了要洗涮冷秋的責任,一下子將冷秋懷孕一事給說了出來:“而且大嫂,已有了身孕,是冬哥的骨肉,她怎麼可能會加害冬哥?”
此言一出,收到了一點效果。
躁動不安的人群,靜了片刻,突然胡志高粗狂大笑道:“誰知道,那是不是冬哥的種?聽說我們大嫂,有過不潔的行為?有過一次,便有下次,我懷疑大嫂是否對冬哥動過真心?”
這話,太汙辱人!
若是左潤冬在,他也敢這麼說嗎?
他必甩出一柄飛刀,刺爛他胡說八道的嘴巴。
“高哥,請你別血口噴人!”張逸見大嫂受辱,氣憤地拍桌而起。
“張逸,你這臭小子,這會子不呆在醫院裡,跑幫中來瞎鬧什麼?”胡志高輕蔑的冷笑。
張逸忍無可忍:“小虎死了,冬哥也不在了,我現如今就是大嫂的軍師,加左右手!我絕不允許你欺負大嫂!你別以為冬哥不在了,就可以胡言亂語!”
胡志高聳聳肩膀,無所謂地道:“我不敢欺負大嫂,也從沒欺負過大嫂,但是冬哥的死,請兄弟們自己去問問,大嫂是不是真的問心無愧?”
他看向一言不發的冷秋,明顯是心虛的低頭,臉色泛白。
就在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的大嫂時,只見冷秋輕輕抬頭,唇角一揚,蒼白的笑紋:
“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高哥!對於冬哥的死,我心裡也很難受。如果你執意認為是我殺害了冬哥,那你就這麼認為吧,我不會為自己辨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