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伸手撫她的臉,也沒有去勸,而是靜靜望著她,望著這個坐在自己肚皮上,高昂著頭的小女人。
她才二十歲。而他已經三十一歲了。
他比她大了多少?整整大了一輪!
如花的青春給了他,他揮霍一空,他知道自己不好。他應當捧在手心,小心翼翼來照顧,疼愛她,呵護她。他也正在這麼做,可是為什麼,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看似在傷害?
“不哭……”左潤冬終於開了口,薄唇劇烈地顫抖,他有點控制不住,心酸得想要號啕大哭。
他紅著眼圈,兩手擱在她腰間,一把將她舉起來,放在地上。測試文字水印8。而自己縮腿坐起身,背對著她,忽然站起身來,就走了。
頭也沒回。
煩悶不安!
站在走廊上吸菸,抬頭間看到胡志高,左潤冬沉聲喝道:“深更半夜,還在監視我嗎?”
“不是的,冬哥。”胡志高急忙跑近,引頸朝窗裡快速探了一眼,似在觀察冷秋有無在此,但那半開的視窗裡黑洞洞的,一時看不到人。
他猶豫不決,左潤冬盯著他的視線朝向木窗,便知他有話要說,將他帶到長廊盡頭,遂問:“什麼事?”
胡志高鬼鬼祟祟地四下裡一望,這才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喬爺要斬草除根……路警官,和大嫂都有危險……”
左潤冬目光一沉,盯著他滿臉絡腮鬍子打量著,“他傷得那麼重,真的不是你私自用刑?”
胡志高直喊冤枉:“是喬爺暗中讓人用刑,我剛剛打聽到了,這就趕著來提醒你,冬哥,老頭子眼裡容不下大嫂,路警官也在劫難逃。測試文字水印6。”
“高哥的意思?”左潤冬睨向胡志高,眼色複雜,令人捉摸不透,“我要和老爺子抗爭?”
“要想救大嫂,冬哥,何不試試?”看胡志高的表情,像是在支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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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潤冬思索著,淡漠地說道:“試過一次,不成功,反而兩敗俱傷。再試,就是愚蠢!”
那天一場激烈的反抗,後果有多嚴重,他胡志高又不是沒有看見。
他飛刀厲害,可喬爺快刀更勝一籌,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兒,怎麼鬥?再者,這其中還夾雜著父子的關係,理不清剪還亂。總之養育之恩,沒齒難忘。
他蹙著眉頭,望向盡頭那片朦朧的花海,心生憂鬱,緩緩說道:“讓我考慮,多謝高哥提醒……”
說著轉身就往木屋去,胡志高也退下。測試文字水印5。
她睡著了。
側撲在床中,枕頭歪歪斜斜,也不整理一下就這樣睡了,許是太累了。
均勻的鼻息,自她精緻的小鼻子裡輕輕吐出,馨香溫軟,睡衣包裹著玲瓏的曲線隱約透出來,及肩的長髮,略微散亂的披在肩膀一處,還有幾縷垂落在胸前,經過剛才的折騰,鬆散的扣子使那睡衣領口斜斜露出一大片粉白色肌膚。
“唔……嗯……”嫣紅的唇瓣逸出囈語,含糊不清,但她的眉際卻是緊緊揪住,像有什麼心結放不開。左潤冬剛伸手在她臉頰側,觸上那柔軟光潔的面板,卻在她的夢囈聲中輕縮了回來。
“乖,好夢……”低頭,在她眉間輕吻著,他也側著身子,悄悄在她身畔躺下,托起她的頭來,一手擱於她柔軟的頸窩讓她枕著,一手橫搭過去摟著她肩背。
擁著她入眠。
一生一世,都想這樣,擁著她入眠。測試文字水印7。
可是那樣的日子,對於自己,總像一個夢一樣,遙遠的美好,讓人絕望。
依然是小鳥清脆的叫聲,將她喚醒,在這山中,鳥兒的聲音遠比那鬧鐘準時多了。
冷秋平臥著,感到什麼東西搭在自己胸前,輕輕翻了一個身,胸前的重物滑落下去,而她頭部又似撞在什麼地方。
後來,在她轉過臉,才知道那是他的胸膛。他側臥著,臉朝向她的肩部,她翻過身來,才知這一夜裡,他就睡在身旁。
都說男左女右,睡覺應如是。
可她喜歡向右躺,所以她身子朝向的那一方,是右方,而不是左方,而他睡在她的右方,向左側著身子。那條左胳膊受傷無數,這麼硬生生壓著將全身的重量使下來一定很累吧?偏偏他又是左手最靈活的人。
她側睡在床上,看他睡覺。
英俊的眉宇,微微蹙著,脖頸那一道傷疤還未痊癒,薄薄的唇角,從她胸前滑下來的那一隻胳膊彎曲地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