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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幾位剛入圈的生澀新人奢望地憧憬著明天,但是隔遠了看,也明白自己跟田心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機會哪來那麼多。

“我看他很忙,沒空理我。”唐思今年下半年也加入了凱沃,按公司規定來出席年會。最早,他很反感凱沃太過商業化的經營理念,也不願意看到田心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但是蘇玫的醫藥費令他不堪重負。

現在,業內模特要想賺錢,只能來凱沃。不過他只是想在這裡實現基本的依靠普通走秀跟上通告賺小錢而已,沒有要爭風吃醋地搶上位或者拉幫派的高調復出。

所以,他不喜歡跟同行過多接觸,假裝拿起手機,露出敷衍的微笑:“我正忙著傳手機簡訊給我經紀人,你們聊,別管我。”

“欸,對了。剛才Peter問我晚會結束後要不要去陪市場部部長,我想說……”幾個新人很快就圍在一起交頭接耳。“有什麼啊,田心以前也這樣啊,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紅。”

唐思輕易地就猜出他們咬耳朵的內容。覺得說不定下一步,他也那樣了。並且他跟他們比,已經拿不到他們的行情了。

他沒有他們青春討喜,不夠資格走那樣的旁門左道了。

“真的啊,他就是那樣上位的啊。”對於田心的八卦,新人們的議論一直未停。

那晚,凱沃的執行總裁霍以翎從國外飛回來了。坐在樓上,田心與他同桌。二人在全公司的眾目睽睽下單獨設宴,應證了田心為什麼那麼紅的說法。

雖然他們議論的人是田心,不是唐思,但眼前耳邊一切還是令唐思呼吸困難得迅速離桌,最後是找了個衛生間的僻靜角落抽菸,再次掏手機打給蘇玫,用快要崩潰的聲音哀求:“玫玫,你去了哪裡?你回來好不好,我們是夫妻。你聽話,回來好不好。醫生他都說了,即使不化療也能治好的,你不要怕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你身邊。”

他以為她只是怕化療而掉頭髮變醜的關係。可是根本不是。

仍然是語音信箱,唐思又一次地很無語,將手裡的煙按熄,憤恨地將頭撞到牆上。隨即感到頭很暈,渾身都乏力。

突然,手機收到一條簡訊。他以為是蘇玫,拿起來一看,又是田心:“還錢。馬上還。不還就賣身給我。陪我上床。』

“我操!”唐思咬牙罵。他覺得自己再這樣被田心騷擾下去真的會支援不住。他已經很多晚上沒睡好過了。白天要趕工,在凱沃做那些最基本的新人才乾的粗活,晚上要回去到處搜尋蘇玫的下落,這樣的情況下,田心不斷地騷擾他。像個偏執的瘋子一樣,說要跟他做愛。

假若沒有田心的騷擾,他很OK,再苦的日子他都可以熬過。但是,只要有關田心的任何成分摻入了,那他就會變得脆弱。因為他一直在為田心分心。

片刻後,唐思整理煩躁情緒,強撐著出來跟經紀人衛敬以及幾個團友道別那刻,卻找不到衛敬了。同桌的人告訴他:“唐思,衛經紀叫你上樓,馬上去他的個人休息室找他。他有話跟你說。”

唐思一驚,不曉得衛敬找他什麼事,立刻自我檢討最近在工作的時候是不是又沒有懂得活潑,讓衛敬因為他被人為難了,快速搭了電梯上樓。途中,頭一直很暈,並且看東西還有重影,渾身燥熱,他以為是剛才一個人悶頭喝酒喝太多了。

到了衛敬的休息室,裡面沒有開燈,“搞什麼?都不在還叫我來。”唐思敷衍地敲了一下門。

門立刻吱呀一聲露開了縫。

“Eric?你找我?什麼事?”唐思只踏進去半步,就被人一把拽了進去,還來不及伸手去摸照明開關以及看清對方的面容,就被那個人吻上了。

“唔,是誰?”唐思驚呼,不出半秒就聽出了那是誰。

在微暗的房間裡,唐思感受到了昔日戀人的氣息,聽到了他性急的喘氣聲,跟深夜打來唐思住所對唐思性騷擾的一樣粗重綿長。

他好寂寞,他看起來想這樣緊緊抱住唐思很久很久了。

“叫你還錢怎麼不還?”田心危險的紅唇貼在唐思面頰上吐熱氣,嗓音興奮。“你以為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田心知道他現在拿不出錢來,他的積蓄都拿去給那個女人治病了,可是人家卻很不感激地離開了他。蘇玫的絕症以及蘇玫的出走跟田心一點關係都沒有,卻給田心製造了再次抱住這個男人的藉口。

三年了,不管田心怎麼瘋狂尋找,瘋狂追求,唐思都躲起來不見田心。不但消失得杳無音訊,還跟女人訂了婚。這樣的變化實在是挑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