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真心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仲毅幾乎是吼著說的,這也是他的心聲,他愛她並不是圖她的錢財還是姿色,而是那個人,自然第一次在梁家見到她,他就已經對她彌足深陷。
這句話把梁漫妮怔得沒有反駁的餘地,血紅的眼珠子憤恨地瞪著他,突然失去理智地大吼,“你滾!你給我滾粗!!”
要她去成全自己愛的人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在她的人生格言中是絕對不可能!
平時可愛俏皮的她此刻就像一頭髮瘋的獅子,過路的行人看到了就紛紛離得遠遠地,仲毅失望地收回殷求的目光,僵硬地扭過身子挪動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他的心在滴血,每走一步心臟的一處就像被狠狠撕裂般疼痛……
炫墨綠色捷豹上氣氛異常凝固,明少扭頭瞥向副駕駛座的完顏孤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淡淡地看著前方,眼光始終那樣飄渺。
不好受的扯動了下嘴角,“孤蕊,今天對不起,那女人真是個瘋子,我不知道她會來搗亂,你別放心上…”
她置若恍聞,仍舊清淡的看著擋風鏡的前方。
明少的心裡五味雜陳,劍眉緊蹙,眉宇擰緊,握住方向盤的雙手已滲出了絲絲薄汗,孤蕊連問都不問那女孩的情況,正說明了她的心裡傷得很重。
緊鎖住她連眨都不眨一下的眸子,一陣自責感再次襲來,正當他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她怔然開聲了。
“回家吧,我累了!”
她清淡的話簡明扼要,眼睫輕闔了一下,仍舊再次像之前一樣呆呆地看著前方。
到喉嚨裡的話又咽了回去,還是先送她回去,畢竟身上還穿得拍照的婚紗,等有合適的機會再跟她好好解釋,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會輕饒那個不懷好意的女人,眉宇之中登時閃出一股殺意。
進了明家豪宅後,炫墨綠色捷豹便緩緩地停了下來,車子才剛一停穩,完顏孤蕊就急步從車裡下來,提著婚紗兩側頭也不回地往屋裡邁去。
正要往樓上自己的房間去時,客廳裡端坐的葛蘭一眼就瞧見了,驚訝地抬頭看向她,又看了看剛踏進門的澤恩。
“澤恩,孤蕊,你們拍婚紗照這麼快就回來了?”
明少牽強地點了點頭,“嗯,媽。”
葛蘭放下手上的養生書,移動著步履來到了孤蕊的身邊,當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時,清秀的眉毛蹙成團,“孤蕊,這化妝師是怎麼化妝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還有怎麼就讓你穿著婚紗回來了?”
孤蕊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心情,裝作輕鬆的模樣,嘴角彎起一抹牽強的弧度,“蘭姨,我剛擦了下妝,衣服我等下上樓就換的。”
葛蘭應了聲,隨即再次問道,“孤蕊,今天拍婚紗照還順利麼?拍得好不好看?”
問到還順利麼時明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後脊骨冒起一陣冷汗。
“蘭姨,一切都還可以,過幾天就能拿照片了,到時你就能看到了。”完顏孤蕊心思細膩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就算自己心裡再難過了不能讓葛蘭因自己而跟著心情不好。
她現在腦子很亂,只想找個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空間仔細地清理一下她和他的事。
“蘭姨,我累了,我先上樓了。”
葛蘭微微一笑,摸了下她冰涼的手,帶著寵膩的口吻,“去吧,上樓趕緊換衣服,彆著涼了。”
輕輕哼了一聲,便邁步往樓上而去。
待完顏孤蕊上樓後,葛蘭親和的目光倏地變得銳利起來,緊鎖著仍舊站在大門邊的兒子。
“澤恩,今天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我怎麼覺得孤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也說不上來。”
明少緩步走上前,“媽,沒什麼,你別多想了,孤蕊只是累了,你讓她休息一下,還有…”
突然腦海裡閃現出孤蕊才前幾天別敵敵畏自殺了一次,他的眉宇緊鎖,神情很是不安。
“還有什麼?”葛蘭一頭霧水地詢問道。
他煩燥地鬆了鬆頸間的領帶,“還有就是你過一段時間就上樓看看她。”
葛蘭是越聽越糊塗,一種不妙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澤恩,幹嘛要過一段時間就上樓看一下孤蕊,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們在瞞著我?”
“沒有媽,我現在還有事要去處理,你按我說的做就是了,先不說了,我走了。”說罷,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時,仍不忘囑咐一句,‘一定要記得時不時去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