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和鄭威埋頭大笑。
原來他們在開玩笑!司機也嘿嘿乾笑幾聲,繼續專心的開車。大約一個多小時吧,天空全部黑透,星星爬上夜幕,計程車才停在一座莊園的門口。
付清車費,許銘下車,看清了這座莊園居然華美大氣,完全是義大利復興時期的建築風格,雖是夜晚,但每一層樓的房間燈火明亮,在這荒郊野外更顯差麗得詭異!
“親愛的威!”一聲嬌柔的輕呼,許銘只見眼前一晃,一個窈窕豐滿的身軀撲住了剛下車的鄭威。“我等你好久,你想我嗎?”
鄭威臉上立刻印滿紅唇。
“好了芳芳,嗚——”鄭威的嘴被女孩的嘴堵住。許銘靜靜地站在一邊觀戰,感覺有一股無名火在他胸口竄躍,但看到鄭威狼狽的模樣,又忍不住失笑。
鄭威手忙腳亂的扯掉芳芳兩隻章魚爪一樣的手,死命的抹嘴巴。低低聲地罵:“靠,吃了我一嘴的口紅。呸呸。”
“威,他是誰?”芳芳終於看到站在一旁的許銘。隨後一聲驚歎,“好漂亮的男人。是你的部下嗎?”
許銘此刻也看清了女孩子的容貌,大概十八、九歲的年齡,牛奶一般的肌膚玫瑰花嬌豔的容顏,一頭金褐色的及腰長髮。許銘算是見過不少的美女,但仍然為芳芳的美麗在心底驚歎了一番。
鄭威幾乎是連爬帶滾回到許銘的身邊,握著他的手笑容可掬的對芳芳說:“他是我的男朋友。今天帶他來見父親。”
芳芳漂亮的臉蛋頓時露出一股不可思議傷心至極的表情:“什麼?男朋友?”話裡簡直帶著哭音,“你怎麼可以帶個男朋友回家?我爸爸一定會氣病的!”
鄭威搖搖頭:“我信裡跟他說過了。”
許銘抿著嘴一言不發。他知道鄭威要把自己介紹給他的朋友,但是沒想到,這麼快。而且事先也不打聲招呼。不過看那小姑娘的模樣兒,傷心是假的,倒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鄭威很鄭重其事的向許銘介紹芳芳:“她是我的妹妹芳芳。她的父親是我養父,法國上一任黑手黨領袖louis。已經退休好幾年了。現在經營著這家由莊園改建的旅館。”
許銘向芳芳微笑示意,沒料到女孩子高傲的抬著頭,風一般的飄進莊園。
鄭威捏捏許銘的手,示意他不要介意。其實許銘很喜歡芳芳,喜歡她的年輕美麗,喜歡她毫不掩飾自己情感的坦承率直。“芳芳,真是個好名字。”許銘目不轉睛的看著芳芳的背影,鄭威輕輕咳嗽兩聲,隨後重重的幾聲咳嗽,許銘回過神,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她很迷人。不是嗎?”
鄭威如臨大敵:“比我更迷人嗎?”
許銘笑而不語,給他來個預設。鄭威按捺不住要發作,突然聽到一句低沉的呼喚聲:“威!”
兩人這才發現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背筆直的男人。許銘慢慢走近他,燈光轉折陰影交錯下,看到一張佈滿皺紋卻依舊硬朗的老男人的臉。想來他年輕時,也是個風靡一時的美男子吧!
“louis!”鄭威快步上前熱情的擁抱老人,“我來看你啦!”
louis不動聲色,唯有那雙眼睛透露出些許激動。聲音還是平靜的,噘了噘嘴巴問:“他就是你看中的男人?”
許銘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伸出右手:“louis先生,很抱歉那麼晚打擾您。”
louis伸手跟他的手碰了碰就縮了回去,意味深長地說:“外面風大,進屋吧。我們要好好談談。”
許銘心裡忐忑不安,可此時他也只能見風使舵。
走進莊園的大廳,許銘眼前豁然開朗,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廳裡的裝飾毫不過分。連燭臺都出自十七世紀俄羅斯女皇葉卡捷琳娜監製下的工藝品,更別提屋頂壯觀的水晶吊燈和牆上那些名畫古蹟了。
鄭威看到許銘很喜歡那些油畫,一直不停地看,於是走到他身邊問:“這些作品都是我養父多年收集的藝術精品。”
許銘點點頭。
停在一幅女性肖像油畫面前,細細的打量。突然問:“這一張,不是前人藝術大師的作品,是誰畫的?”
鄭威有點驚訝,回頭看了louis,louis也面露異色,反問他:“怎麼,畫得不好嗎?不夠資格和這些藝術大師的作品擺在一起嗎?”
“不!正好相反。”許銘以讚歎的語氣說,“這幅畫雖然不是什麼古董。但是作人的藝術造詣絕不下於前輩。看看這張畫的用色、陰影、佈局,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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