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女人就是細心,林熙鳳一大早就指揮下人套好了馬車,甚至就連敬奉佛前的香油等物都準備好了。
林雲逸本來並沒有禮佛的心思,見她一片心意,也就受了。到了白馬寺見著懷義,直接把那大袋子往他身上一扔,笑道:“這些東西我可不會處理,還是交給你這行家吧。”
懷義隨手把袋子擱到桌上,眼睛卻緊緊盯著小豬阿澤,神情十分專注。林雲逸這才發覺它今天極不對勁,躲躲閃閃地不敢見人,完全不像平rì的作風。
他見懷義十分好奇,便伸手把它揪了出來,遞過去道:“不過是隻豬仔,難得你這麼好奇,想看就看個仔細吧。”
阿澤聞言嚇得把身子縮成一團,嘴裡嗚咽出聲,等到懷義的手一接觸到他,叫聲戛然而止,身體地越發抖得厲害了。
懷義輕輕撫mo著它的皮毛,嘴裡念著不知名的經文,阿澤的雙眼緩緩合上,肚皮微微起伏,竟安然入夢了。
懷義將它遞還給林雲逸,微笑道:“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呢,施主可要小心照料好了。”
林雲逸把它接在手中,頓覺有些異常,重量一點沒變,卻儼然有換了只豬的那種感覺。心中有無數疑問,然而懷義神神秘秘慣了,問他也是白搭,也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閒話說完,便該提到正事了,林雲逸有求於人,便主動說道:“大師,我身上的毒傷,還得請你多費心了。”
懷義點點頭道:“請施主放鬆心神,我為你檢查一下。”
叫一個修真者收斂神識,簡直等於讓他束手就擒一個意思,恐怕世上也就只有這呆和尚能說得這麼坦然,而林雲逸竟也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立刻閉目凝神,放開了心防。
懷義額頭shè出一個個“卍”形符號,在林雲逸體內穿梭了一週,這才收回功法,輕聲說道:“林施主,醒醒吧。”
林雲逸打了個寒戰,清醒過來,急忙問道:“怎樣?可還好治嗎?”
懷義沉吟道:“原先所料有點偏差,除yīn風散外,施主體內還有迷迭花的藥xìng,治倒是好治,小僧可運功替施主易筋伐脈,再輔以湯藥,當可痊癒。只是如此一來,費時就比較久了,恐怕得需旬rì之功。”
“要這麼久?”林雲逸聞言倒是有點猶豫,出來的時候沒有跟林啟元照過面,耽擱太久的話,回去後又要惹他聒噪。
懷義鄭重其事地說:“早治不如晚治,拖的時間長了,恐怕修為真個下降的。”
聽他這麼一說,林雲逸哪敢不信,便連聲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大師做主吧。”
懷義點點頭,敲響身邊的銅罄,喚了個小沙彌進來,吩咐他去安排靜室不提。
在靜室中一連呆了七天,林雲逸自己感覺毒素已經徹底驅除乾淨,可是懷義卻完全沒有收功的跡象,浩瀚無邊的願力仍然一浪高過一浪地不斷朝他體內湧來。
不知怎的,林雲逸總覺得懷義的願力有意無意間總在自己眉心打轉,那潛藏的異物也有點sāo動不安,雖然不能親眼瞧見,卻分明感覺到它的體形縮小了一半,而且不斷往裡緊縮,彷彿在逃避著什麼。
突然,那異物就像忍無可忍一樣反擊起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和壓迫感瞬間爆發,林雲逸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五十七章 隱密】………
再度睜眼的時候,林雲逸發現自己已經安躺在懷義的禪床上,屋內卻不見他的人影,不知做什麼去了。最近似乎經常失去意識,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林雲逸一邊披衣下床,一邊暗暗擔憂。
在屋子裡悶了多rì,正想出去走走,腳上卻踢到個東西,低頭一看,原來床前添了個蒲團,阿澤一本正經地端坐在上面,眼觀鼻、鼻觀心,一派寶相莊嚴的氣質。
這死豬竟被調^教得如此老實,林雲逸暗自佩服懷義的手段,正當這時,主人回來了。只見懷義頭戴草帽,手裡拎把鋤頭,赤著腳走了進來。
他知道林雲逸定是好奇,便主動解釋道:“正是墾荒的時節,小僧去菜園子裡活動了一下,施主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嗎?”
林雲逸揮了揮手臂道:“已經完全好了,大恩不言謝,我就不多說廢話煩你了。”
懷義收好行頭,點頭道:“些許微勞,不必掛心。對了,施主往後有些什麼打算,莫非真想安居俗世嗎?”
林雲逸笑道:“不過是個託辭罷了,我還是想尋點靈藥,再嘗試一下築基。”
“小僧雖然身居佛門,倒也聽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