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江南笑了笑,說:“好,我們候著。”
看著安悠若和蘇蓮蓉輕聲交談,田海生看著古江南,低聲說:“古先生,謝謝你,你不僅用藥救了我,還讓我能夠娶到若,我田海生欠你的,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回報。”
“只要安悠若過得幸福就好,她其實很可憐。”古江南淡淡一笑。
“我會的。我知道她現在不愛我,只是感動,但是我很知足,聽她哭著會對我說:田海生,你個混蛋,我安悠若還沒死,你憑什麼死!我就覺得,哪怕永遠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田海生滿足的長長吁了口氣,感激的說,“你不僅放過我當時的荒唐行為,還為我們夫妻二人考慮這般周全,一句話,大恩不言謝。”
古江南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陽春四月,和風撲面,古江南和蘇蓮蓉的婚禮舉行,只請了雙方的家人,一個溫馨的小型婚禮。
古父和古母一同出席,古父瘦了一些,但精神不錯,古母一身旗袍,顯得優雅從容。二人在外人眼中,依然是一對郎才女貌的好夫妻。古老爺子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趕來參加婚禮。
蘇母蘇父和蘇國豪提前一個星期就趕了過來。
藍月馨則是在婚禮當天趕來,閔浩民沒有來,藍月馨說他回到雲江市後一直在休息,在身體剛剛恢復後就申請去深造,學校透過,算是帶薪,這次在外地沒有趕來。
“要他放下你,還真是需要些時間,前幾天還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他直接回絕。”藍月馨嘆了口氣說,“這一次的打擊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上一次是絕望,這一次直接窒息。”
蘇蓮蓉淡淡一笑,穿著白色長裙的她美麗動人,“時間不夠,知我已死他需要外在的力量幫助排解,這一次知我放手,他需要自己用時間療傷。其實,也好,至少可以有機會幸福。對了,你和我哥哥進展如何了?”
藍月馨有些尷尬的一笑,“你知道不可能的。我只能當他是哥哥。”
蘇蓮蓉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就不勉強你了,我會把捧花扔給你,你記得要接好。”
藍月馨立刻笑著說:“一定,我一定搶到,我也要嫁人!”
婚禮現場,蘇蓮蓉站在前面,接受大家的祝福,在大家吆喝聲中背對大家,手中的捧花高高舉起,再回頭看一眼,藍月馨和自己的哥哥站在一起,旁邊是古江南的朋友,還有幾個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的女孩子,大概全是在等她手中要扔出的捧花,她想,不是古家的親戚,就是林家的女孩子。
捧花高高拋起,向著藍月馨的方向落去,一陣喧譁,一陣笑聲,蘇蓮蓉回頭,捧花落在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孩子手中,周圍人的簇擁讓她有些站立不穩,站在一旁的自己的哥哥蘇國豪伸手扶住了她,雖然聽不到,但從嘴形上看得出來,是一聲有些羞澀的“謝謝。”
藍月馨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看著和陌生女孩子無意中依偎在一起的蘇國豪,如果他幫忙,這花束也許就是她得到了,但是,花束落下的一瞬間,他沒有伸手把花撥過來,於是花落在別人手中。
這個女孩子好像是蘇蓮蓉的伴娘。
人們開始坐車趕去宴席現場,說說笑笑,甚是熱鬧,石墨專門為新郎新娘開車,看著古江南和蘇蓮蓉坐進車,發動汽車趕去酒店。
最後一輛車是田海生的,安悠若在他的攙扶下上了車,她的身形已經有些臃腫,穿了件漂亮的孕婦裙,頭髮已經短了許多,很俏麗的時髦準媽媽,臉上的表情滿足幸福。
一個寂寞的身影藏在一叢樹後,西裝革履很斯文。靜靜的看著所有車輛開走,教堂的人開始打掃,從旁邊的花形裝飾上抽出一朵玫瑰,不小心紮了一下,苦笑一下,輕輕的說:“蓮蓉,幸福。”
所有的儀式結束,很疲憊,石墨送他們回家,門口的郵箱似乎有信件,古江南下了車,讓石墨自己開車離開,開啟郵箱,是一張明信片,上面有一行熟悉的字:
我在看風景的路上,蘇蓮蓉,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仍然會和古江南為敵!
沒有署名,但是,這是古江北的字,桀驁,狂傲。
蘇蓮蓉微微一笑,調侃的說:“他還是老樣子,威脅中。”
古江南微微一笑,攬緊蘇蓮蓉,不說,他有滿懷的幸福,已經沒有多餘的一絲地方容下其他。
石墨開車走在路上,快到家門,停下,拿出手機,按出熟悉卻從未撥過的號碼,聽著裡面的人困惑的問:“哪位?”
“我是石墨,我現在很好,媽媽也很好,你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