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來溫繼平劇烈的咳嗽聲,然後還有打翻東西的聲音。
宮可可好奇的往裡面看,卻發現江心竟然在用針扎溫繼平!
宮可可瞳孔一縮,在大煜皇宮,尤其是昭獄裡,有很多殺人不見血的法子,更多的是折磨人的工具,而溫繼平明明只有一口氣了,這江心為什麼還要折磨他?
那一根根的針細如髮絲,刺在身上沒有血,但是會非常的疼!
而溫繼平兩眼泛白,已經一副要死的樣子了。
宮可可雖然對這個溫繼平全無好感,但是也討厭江心這麼虐待一個病人,所以手裡的珍珠射出去擊中了江心的昏穴,她帶著滿臉猙獰,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路上她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不僅打暈了監控室的人以及巡查的人,還將攝像頭蒙了起來,確保他們查監控也不知道是誰,此時她突然出現,嚇了溫繼平一跳!等發現宮可可是誰的時候,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彷彿在說,是江尚柯讓你來的麼?
宮可可皺著眉,小心的將他身上的針拔掉了,為了讓他說話能順暢點,她還往他體內輸送了不少內力,讓溫繼平的眼睛越來越亮,看著宮可可就好像看著什麼寶物。
“你不是溫家的家主麼?怎麼被妻子如此折磨?”
宮可可奇怪的問。
溫繼平聞言,冷冷的看了地上的江心一眼,“你這麼厲害……你,你能幫我,殺了這個女人麼?”
宮可可沒想到溫繼平一開口就是要她殺人,她搖了搖頭,她記得這是個法治社會,而且江尚柯上次告訴過她,這世界上多得是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再說江心沒有得罪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繼平眼神微微暗淡,隨即又說。
“是……小柯?”
宮可可搖頭,如實說道,“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感覺你好像有話要說,我是江尚柯的妻子,他對你有很深的仇恨,但是我怕你要說的很重要,所以才來的。”
所以才來的。”
聽了她的話,溫繼平神情非常複雜,良久,那雙渾濁的眼才看著宮可可說,“你很好……小柯,他,比我會看人……”
說完,他長嘆一口氣,整個人更加蒼老了。
宮可可歪了歪頭,直接問,“你原本想和他說什麼?嗯……你可以相信我的!”
溫繼平見她雙眼澄清,明亮到沒有一絲陰霾,心裡不停翻湧的黑暗,似乎在她的眼神下,漸漸被鎮壓了一般……這樣純淨的小姑娘,難怪小柯的喜歡。
他拉攏的臉皮已經僵了,以至於笑不出來,不過眼神卻漸漸柔和。
“是很重要……我以為,我已經無力阻止這一切了……好在,你來了……”
宮可可想了想,一邊按下項鍊,一邊將手機拿出來,對著溫繼平錄影。
“你說吧!”
溫繼平讚許的點點頭,看著鏡頭,他漸漸嚴肅,讓宮可可看到了他昔日的模樣。
“我是溫繼平,此時……我確定我意識清醒……並能為我說的每一個字負責。”
宮可可見他體力不濟,又給他傳了一部分內力,溫繼平感覺彷彿迴光返照一般,臉頰甚至出現紅潤。
“事情要從二十三年前說起,當時我遇到了被江氏企業收養的江心,對她一見傾心,但因為我的母親不允許我和她結合,所以後來我和她分手,後來,娶了江家真正的千金,江涵靜。”
他眼神一暗,這個時候才悔恨,已經太晚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江心懷了我的孩子嫁給了另一個人,八年後,她丈夫死了,她帶著孩子來找我,說當年和我春風一度懷孕了,所以才閃婚嫁給了別人,而且我們的兒子已經九歲了,不得已,我說服了妻子收留她的義妹,然後很不堅定的,讓江心再一次爬上了我的床。”
宮可可聽著,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江心搞的鬼,而不是之前猜想的那樣,溫繼平早有預謀,是為了和江心在一起才娶了江涵靜。
“一切被江涵靜發現後,她痛不欲生,但我當時被江心迷了眼睛,要和江涵靜離婚,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收養的女兒溫婉意外死了,導致我和江涵靜當時的關係非常緊張,後來我一怒之下,讓江涵靜淨身出戶,不過江涵靜有整個江氏做嫁妝,倒也不至於流落街頭……我知道我是個人渣,我現在的樣子,就是我受到的懲罰。”
“江氏日益衰敗了,而那個時候,我雖然和江心結婚了,但出於對江涵靜的愧疚,讓我時時關注著江氏,終於,在一次動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