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笑,真真的比哭還難看……
“不過,朕要問你,你為何要在皇宮內住上幾日,又為何要去皇陵?”呈煥目光銳利,緊緊盯著蘇沫。
蘇沫輕笑了一聲,像是遇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那一刻,笑容在她臉上盪開,如同怒放的海棠,絕豔非常。
看的眾人都痴了。
特別是第一次看到這笑容的太子呈宇,愣愣的緊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就連看過她笑過無數次的呈熙,如今也是迷戀的緊盯著她。再想到在青樓裡第一次看到此人,真真的是整個魂魄都被勾了去。只不過不知為何,那時候看她一副唯唯諾諾我見猶憐的樣子,如今卻是站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也沒有半分懼意,難道當時那樣子是裝的?
難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在利用自己,想要自己為她贖身?
或者說,一切其實不過是一場設計,而她其實更想接近的,是這個皇宮?
呈熙一時有些不明白了。
感覺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其實,呈熙真真的想多了。但當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並且相信了蘇沫的時候,那都是很久很久的以後了。
蘇沫知道眾人必然猜不到她的目的,就簡單的說道:“進皇陵是因為,三皇子臉上的鬼痣的源頭正是皇陵。”
“何為鬼痣?”呈煥問道。
“鬼痣,其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無論對三皇子的精神還是身體,都沒有絲毫的傷害。在外在來看,只是讓三皇子變得面目可憎,令人懼怕而已。”蘇沫緩緩說道。
“而在內在,也就是鬼痣的真正用意呢,其實是擋人的命數。”蘇沫輕輕說道。
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大家在呈熙和呈宇兩人中間目光輾轉。
呈熙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臉色平靜,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呈宇卻是輕笑一聲,溫文說道:“姑娘,剛剛我還覺得很是佩服你。如今卻覺得,你說的話有些荒誕不羈。”
蘇沫預料到他回搭腔,便回道:“怎麼講。”
“第一呢,這鬼痣本就無史料記載,自然無證可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本身就可以存在過多漏洞。”
意思就是,你口說無憑,有本事找出來什麼證據證明啊。
蘇沫笑了一下,並不反駁,繼續向下聽。
“第二,在座的都不是愚人,自然明白你其中的意思。但你這句話,有幾分在挑撥我們兄弟間關係的意思,不知你有何居心。”呈宇步步緊逼。
“我覺得,即使我不挑撥……”蘇沫頓了一下,感覺有些好笑,“帝王之家,必然不同於普通農戶。”
蘇沫說的極為隱秘,但在座的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一將封候萬骨枯,這一條路,從古至今都是一條屍橫遍野的血路。
呈宇微微皺了皺眉頭,自然覺得蘇沫的話有些不中聽,但他又不能反駁,因為事情本身就是如此。他呈煥此時的心情是有些震驚的,但心裡卻又有幾分的相信。
他也是經歷過皇子間的爭鬥,知道這其中如何的慘烈。而呈熙曾經,是自己最心愛的皇子,但因為他臉上突然長了那東西,才退出了皇子爭鬥的中心,恐怕這鬼痣由來有幾分可信。
“這第三嘛……”呈宇笑了笑。
“你是三弟的人,為三弟說話是自然的。”
蘇沫突然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歡快的挑了挑——你才是三弟的人,你全家都是三弟的人,姐還沒嫁人好不好,不要說這種意義不明的話!
“喂喂喂,我和你們三皇子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其他關係!”蘇沫為自己的清白辯解。
“你是三弟從青樓領出來的,這件事早就傳的滿城風雨。而且據說,三弟可是買了你的初夜呢……”呈宇眼中帶著幾分揶揄,臉上的笑容卻是親切。
“那件事情,是我與蘇姑娘的一紙協定。”呈熙突然開口。
蘇沫看向呈熙,只見他面色如常,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彷彿是在陳述一件真事:“蘇姑娘是被人陷害,才進了那青樓。而她向我發出求救,我才應約將她救出,她也因此為我治臉。”
“三弟,如果蘇姑娘真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何她自己並不能自救呢?”呈宇臉上的笑容更加可親,配上他那張溫潤爾雅的臉,讓他的話更具有說服力。
“我剛剛說了,她是被人陷害,才落得那般下場,必然也沒有辦法走出那個地方。”呈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