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投胎了?”蘇沫一愣。
“喂,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你連名錄都不去查一下,怎麼隨口就說人家投胎了!”迦樓羅君擺了擺手,用“你靠不靠譜啊”的眼神蔑視的看向陰梵君。
“我查過了。”陰梵君繼續說道。
這讓蘇沫一驚——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找先帝的魂魄,並且提前就去查了呢?
“那夜我聽了那隻女鬼的事情,就知道你必要徹查此事,便回來查了先帝的魂魄。他在一年前剛好轉世投胎,如今想要提審恐怕有些困難。”陰梵君淡淡說道。
“要不等他再死了再說?”迦樓羅眨巴了下眼睛,“不過幾十年嘛,須臾就過去了。”
蘇沫看著這位從未撇去“二貨”之名的大鵬金翅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陰梵君從懷裡掏出一本名冊,修長的十指輕輕翻看著,很快翻到了一頁。
他指著其中一條說道:“這裡有他轉世去的民戶,我們趁夜將他的魂魄勾出,審問完後天亮前再送回去就好。”
蘇沫聽後一驚,這樣做未嘗不可,只不過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他們都將背上因果。特別是陰梵君,如果地藏王菩薩知道他做了這種“違規”的事情,恐怕會對他重重的責罰。
“行啊,我們走吧。”迦樓羅打了個響指,很是贊同道。
蘇沫和陰梵君一齊看向他。
“啊?怎麼了?”迦樓羅有些奇怪的歪著頭,那神情就像剛剛陰梵君肩膀頭上的陰鴉。
“你為何也要跟去?”陰梵君說出了同樣是蘇沫心裡的疑惑。
蘇沫一點也不想這個傢伙跟著去,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移動的惹禍精。這也是為什麼地藏王菩薩將他留在枉死城,因為在地府,枉死城的活是最輕鬆的,裡面都是些枉死的人,大多數只是登記一下就被送到了閻王面前由他審判。迦樓羅要做的,只不過是偶爾顯露一下他的真身,對那些想要鬧事的鬼們一個鎮壓,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做。記錄的工作有專門的人員,從不用他插手。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你要是敢獨自和這小美人出去,我就去地藏王那告你和人私奔!”
迦樓羅直接耍上了,完全一副“你不帶我去,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蘇沫從心裡覺得好笑,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嘛。
她眼珠子轉了一下,思索了一二,隨後起身站在他的身邊,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說道:“好啦迦樓羅大人。您要想跟著我沒去,我們怎麼能不同意呢?!您那麼大的法力,說不準到時候還能幫我們大忙呢!”
其實是,她想到了一個既可以不讓迦樓羅搗亂,還能真真正正讓他發揮出作用的方法。
當然,對此迦樓羅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他只是感覺眼前的這位少女不只長得美麗,符合自己的審美,而且還善良啊,善解人心啊,簡直是太棒了!
“不知小美人有無婚配,你若是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地藏王菩薩那裡結成連理。我可以與你定下契約,將我與天同壽的壽命和你共同分享!以後我的就是你的!無論天上地下,所有好東西,我都會……”迦樓羅不由抓起了蘇沫的手開始表白。
一旁的陰梵君還未等他說完,就抱起了蘇沫舉步飛起,消失了。
“喂,你們等等我!”迦樓羅一急,直接變換了真身,長翅一展,整個地府的天都暗了下來。不光是那些魂魄看到這般場景嚇得直接跪下膜拜,就連地府的公職人員,手都有些哆嗦。
而此刻在陰梵君懷中的蘇沫一時有點傻了。
她,她從未和陰梵君如此的接近。
她甚至都能聽到陰梵君的心跳聲,還有他身上如同黃泉水一般的清冷味道,讓人聞之心神清朗。
這股味道熟悉又陌生。
說熟悉,是因為這味道給人的感覺就如他的主人一般,清冷、清朗,這感覺從上一世便陪伴蘇沫至今,熟悉非常。
說是陌生,那便是蘇沫真的沒有如此的和陰梵君接近過。
別說是與陰梵君,就是其他的男性,蘇沫這個兩輩子都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哪裡可能有如此體驗啊!
陰梵君如墨的發在蘇沫臉上拂來拂去,如同輕柔的手指在她臉上盪漾。
蘇沫低著頭,心中有股異樣感揮之不去。
被頭髮拂過的臉熱了起來,她甚至不敢將頭靠在陰梵君的胸膛上。
但不知陰梵君是有意還是無意,飛的並不平穩。蘇沫多次挺直了身子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