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還真是很多事都不同了,不僅有莫名其妙的人要對付她,一些不該出現的人也出現了……
就比如這黎繡,她應該是玉祁首屈一指的秀坊大家!但是如今卻到了宮抉身邊……
這時宮抉又說起了雪族的事,他沒說雪族說了什麼,只說雪族欲意給他下毒,然後被他識破,至今那兩個人還在他手下關著呢!
宮蘇沫無力呻『吟』,父皇那邊還不知怎麼解決,誰願意理會這突然冒出來的雪族啊,而且宮抉說,他們憎恨她,因為她不幫雪族報仇……
宮蘇沫只想朝天翻個白眼,這算什麼邏輯。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人還在宮抉手裡,她到時候親自問問他們就是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大煜境內。
期間,路過安定下來的龍城營時,宮蘇沫將白啟攸完璧歸趙交給了白季,而白季看了宮抉一眼,又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也沒什麼表示,只是說了柳勁的慘況,還說,他已經和新來的兆城太守達成協議,馬上就會帶兵回去兆城了。
宮蘇沫對他的處理方式很滿意,也沒久待,很快就告辭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走後,白啟攸一直就在山坡上看著,看著那個女人,毫無留戀的離開,心中苦笑……
也是,他一開始就給她留下了迫害女人,看不起女人這樣的壞印象,只怕她根本想不到,他會喜歡她吧?
走了……也好。
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就此碎裂吧。
——
公主每一次回國,都是不平靜的,但是沒有一次,氣氛如此凝重。
整座京城都沉浸在一種緊張又危險的氛圍中,就連老百姓都感覺到了這股壓力,不敢表現出過多的喜悅。
宮蘇沫原本想讓宮抉先去隴城!他將修路的事直接交給了白生,嚴格說來,也算大罪。
但宮抉怎麼捨得讓宮蘇沫一個人面對皇帝的怒火,所以他說什麼也跟來了,和宮蘇沫一起去見皇帝。
昭陽殿的氣氛一片低『迷』。
宮蘇沫看著那精美的飛簷斗拱,壓下心中的嘆息,又問了一遍。
“父皇真的說不見我?”
常喜公公也很為難,“公主別傷心,陛下今天早上病情反覆了一回,身體不適……公主改日再來吧。”
宮蘇沫此時腳上和肩膀上都是繃帶,坐在轎輦上,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常喜看著也不忍心她在這等。
“宮抉。”
宮抉看向她,準備帶她先去齊王府,反正已經撕開臉了,他也不想在避諱誰了。
宮蘇沫有些糾結的說道。
“你能去太極殿,給我拿一件披風麼?”
宮抉心知,皇姐這是要支開他,雖然不願,卻還是去了。
等他走了,宮蘇沫跳下坐輦,看著自己的腳,又看了看通向昭陽殿那三百九十九階臺階,舉步走了過去。
常喜忙攔著她,“公主,陛下真的不想見您……你又何必偏偏在他氣頭上……”
宮蘇沫搖搖頭,打斷他,“父皇生我的氣,我不出現,他只會更氣,常喜公公不要攔著我了,我心裡有數的。”
說完,她突然將常喜手中的拂塵給搶走了,別在自己腰後,然後直接在第一個臺階上跪了下來,朝著朝陽殿的方向五體投地行了個大禮!
“父皇,兒臣回來了!”
她的聲音用內力傳得很遠,足以讓皇帝聽到。
常喜在後面一跺腳,“公主!您還有傷!您這是何必?”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公主要支走王爺了,若是王爺在這,肯定捨不得她帶著傷做這樣的事。
宮蘇沫仿若未聞,走了三步再次五體投地。
“父皇!兒臣回來了!”
周圍不少宮人都微微動容,關於公主和王爺還有太子之間的事,他們不是沒有聽說些風言風語,可是這件事中,最無辜的就是公主了,可憐公主那麼好一個人,陛下卻見都不肯見她。
宮蘇沫心中平靜,嘆了口氣,繼續走三步臺階一拜。好在漢白玉石階被宮人掃的纖塵不染,不然她衣服髒兮兮的,等會宮抉又要說她了。
常喜見宮蘇沫不聽勸,只好去找皇帝,公主身上還有傷,父女兩個之間就算有仇,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聊聊麼?
而宮蘇沫不管常喜如何,她還是走三步跪一次,然後宣告一聲,她回來了!
秋日高懸,很快她額頭就出現汗珠,侵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