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宮抉不動,他們個個都有些憋屈。
羅啟皺著眉道,“也不知太子突然發什麼瘋!這段時間,他不停的給咱們製造麻煩,前些日子,昭獄出現暴『亂』肯定也有太子的手筆!他到底要做什麼?”
“就是!他還將所有的錢都從銀莊抽走,而他這一動,不少大單都跟著抽走,銀莊損失極大!”
小七忿忿道。
宮抉這時竟然笑了,眼中有一絲得意。
“你們說的沒錯。”
“嗯?”
“嗯?!”
“他確實瘋了。”
而宮抉這邊忙著救火,皇宮也人心惶惶!
地上滿是被拋擲的摺子和文書,而皇帝坐在龍椅上,雙手撐額,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常喜連忙將底下跪著的宮人都趕出去,語重心長的勸道。
“陛下,身體要緊啊……”
“呵呵……”低頭給自己『揉』著頭部的宮晟發出沉沉的笑聲,深夜在殿內回『蕩』起來,有點『毛』骨悚然。
“宮澈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啊……”宮晟冷笑,“他肆無忌憚的挑撥宮抉,一是看準了宮抉聽沫兒的話,不會強勢反攻,二,就算反攻宮澈只怕也樂得與宮抉大戰一場,好!很好,一山不容二虎,他們鬥起來是應該的!”
常喜一聽,整張老臉都皺在一起,“陛下……兩位殿下……會有分寸的……”
“有分寸?”宮晟聲音驟然拔高!“宮澈撤資,已經讓民間人心惶惶,禁軍內鬥,今晚王府更是起火!下一步是什麼?只怕就等撕破臉明鬥了吧?!”
這時,有小太監連夜送來摺子,常喜看了眼不想呈上去,但是宮晟已經搶過去了,一連看了好幾本,氣得他臉『色』發青,笑聲越發冷厲!
“好……好啊!這麼多彈劾文書,明早只怕更多!這是已經明鬥了啊!”
常喜手中抱著摺子,跟抱著燙手的山芋一般,兩位殿下一下鬧得勢同水火,整個昭陽殿也好似烈火烹油,時刻要燒起來一般。
這個時候,他就無比的想念公主,若是公主在就好了,她在,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的!
這時宮晟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也有點冷靜了。
這件事他還真不能『插』手,如今宮澈只是在找宮抉發洩怒火而已,如果他一『插』手,事態只會更加惡劣。
制止宮抉反擊更不可能,一旦壓得狠了,宮抉反抗起來,那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現在還記得宮抉對他說:父皇,你應該感謝皇姐,若是沒有她,整個皇室都是我的敵人。
如今他只要一想想這句話,就覺得背脊發寒,怕宮抉也跟著一起發瘋了。
“陛下……如今可如何是好?”
常喜覺得,在齊王還沒有反撲之前,必須解決了這件事。
半響宮晟才幽幽說道。
“宮抉不是說要去修國道?讓他去!”
“可是……”常喜糾結了,可是您不是還想著讓齊王儘快完婚?一旦他去了外地,那就更是天高海闊,難以控制了。
“還有什麼辦法呢……”
宮晟說完這句話,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心裡很清楚,宮抉被壓到了現在都沒有反擊,是因為日前他請命離京那件事,被自己拒絕了,可現在,形勢所『逼』,宮晟不得不做出讓步……只怕正中他下懷。
東宮。
宮澈坐在書房看書,臉上帶笑,似乎心情不錯。
而這時,一人敲了敲門,在寂靜的夜晚,有種說不出的森寒。
“進來。”
宮澈懶洋洋的說道,頭都未抬。
在東宮,都是他的人,所以獨來獨往,並不設防。
人進來了,鼻尖漸漸縈繞的脂粉香,讓他無端皺了皺眉,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披風滑落後,僅僅穿著單薄紗衣的蘇妙蘭,眼神微妙。
蘇妙蘭也算豁出去了!
她以為大婚當日,已經是她這輩子所受的最大屈辱了!可是沒想到,更可怕的還在後面!那就是太子根本不碰她!
為此,她想盡了辦法,什麼招數都試過了,太子依舊冷冷淡淡的,雖然沒有剋扣她的吃穿用度,也沒有干涉她太子妃的權利,但是她很清楚,她一天沒有成為太子的女人,她這個太子妃就形同虛設,隨時都有被替換掉的可能。
夏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尤其她現在只是穿著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