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這兩個男人很鬱悶,宮蘇沫『摸』了『摸』小猴子,笑道,“你們就不知道變通一下麼,我們可以兩邊一起借啊!”
常載德不由問道,“可您是玉祁皇帝邀請來的客人啊……!”
方才那份通關文涵是玉祁皇帝的玉璽印,而且他們之前通關也是在皇帝的邊營透過的,人家太后怎麼可能會借兵給一個幫對手的人?
宮蘇沫嘻嘻一笑,“事在人為嘛,我開始就說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話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已經依稀有個計劃了,他們在月城找了一個地方住下,然後宮蘇沫傳了一封信給玉祁皇帝,讓他來見她!
對,就是讓他來見她,既然是有求於人,怎麼能不出現呢?
這幾日,白啟攸他們等的很焦急,宮蘇沫或許很急吧,但面上依舊從容淡定,似乎胸有成竹。
第三日,宮蘇沫終於等來了要見她的人,可沒想到的是,先來一步的不是司無顏,而是——玉祁太后。
宮蘇沫被人邀請到了雅間,簾子掀開,她意外的見到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她比上一世見面時要年輕多了,從頭到腳都打扮得非常精緻!如今她不過三十幾歲,保養得意,有權有勢,那種貴氣,遠不是一般貴『婦』能有的,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儀。
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女人,宮蘇沫意外之後也就坦然了,上一世,她與玉祁太后交手過幾次,也算惺惺相惜,對於一個在封建時期還能一步步大權在握的女人,宮蘇沫是很欣賞的。
只是這位太后智略有,魄力有,就是缺少了一點人緣,和治國能力,不然上一世也不至於內『亂』十年,直到她打進來時都沒有休止。
而她現在會出現在這,就證明在玉祁,她的勢力還是要強過皇帝的,宮蘇沫行了個晚輩禮,算是打了招呼。
玉祁太后董鸞儀也在打量宮蘇沫。
她自己穿的衣服,乃是東洲雪錦,寸錦寸金,錦緞『色』澤華麗,在陽光下更是會顯示出盈盈珠光,美不勝收。
而對方一小姑娘,穿的卻十分素雅,但那雨過天青的顏『色』十分耐看,她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玉衡一年才得一匹的雲天錦所制,低調奢華,不過如此。
自己頭上戴著全套首飾,乃是南海進獻的百年東珠所制,華光內斂,每一顆都價值千金,但對面的小姑娘雖然就帶了一支簪子,但是那簪子呈現出來的絢麗藍『色』,技藝非凡,一看就是錦繡大師不外傳的點翠手藝,有價無市。
這一看,她心裡便有數,對於這個看似低調簡樸,實則榮華加身的小姑娘有了一個基本定位。
更別說那從容坦然的氣質,是她從未見過的風采。
她自認為天下女子沒人能與她比肩,但是看到了這個被傳得神乎其技的小姑娘,她竟挑不出一絲不如自己的地方。
所以她嘆了一聲,才道,“公主多禮了,公主遠道而來,哀家來看看你,也是想盡盡地主之誼。”
宮蘇沫壓根沒提為什麼她傳信給司無顏,來的卻是她。
行了禮後,她坐在太后身邊,與她平坐,其威儀氣勢,竟然不比她這個久當太后的人差。
董鸞儀不禁提起精神,輕聲道,“也不知公主來玉祁,所謂何事?”
宮蘇沫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是有求玉祁而來!”
董鸞儀表示不信,不是司無顏那小子特意邀她來助陣麼?怎麼變成她有求玉祁了?
宮蘇沫見她不解,便將龍城營發生的事坦然的說出來了,又嘆了口氣,“說來羞愧,這本是家事,但是俗話說得好,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想來玉祁借兵!”
董鸞儀覺得好笑,她芙蓉面上適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公主,你就不怕借兵容易,最後卻是引狼入室麼?”
也不知這個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坦言大煜邊境混『亂』的情況,此時若是找玉祁借兵,玉祁直接攻入大煜豈不是毫無障礙?
誰知宮蘇沫搖了搖頭,“怎麼會是引狼入室?就好像我若找您借兵,你就不該不借啊!”
“喔?”董鸞儀壓下嘲諷,眨了眨眼,“哀家倒是要聽聽公主高見了。”
宮蘇沫只當沒有聽出嘲諷,還真說道。
“太后,您想想,若是這個節骨眼您不幫我們一把,日後您與小皇帝交戰時,我大煜幫了你的敵人該如何是好?”
董鸞儀聽了只是笑,並不曾搭話。
想和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