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這位鎮西王也算有心了,先後派了那麼多人都被本宮攔下,若不是鎮西王不能回京,如今來的,就不是他兒子了。”
一邊的大宮女不敢接話,皇后想到什麼,又道,“冷宮那孩子如何了?”
這麼多年也沒傳來那孩子的死訊,想必就算活著,也是畏畏縮縮的可憐蟲一個,如今倒是派的上用場。
大宮女遲疑了片刻才道,“幾年前冷宮那位小公主醒來後,囂張跋扈之極,而且據說還抓了九殿下做傭人,不少人聽到那小公主對九殿下非打即罵,常常能看到九殿下滿身傷痕的樣子,那冷宮又無人敢管,估『摸』著過得不好。”
殊不知這是宮蘇沫為了訓練宮抉的實戰技巧,打來故意給人看的。
皇后聞言掩唇冷冷的笑了幾聲,一雙描得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差點忘了雪妃那孩子了,如今這兩孩子一個狂妄無腦,一個庸碌無為,倒是還有幾分利用價值。”
“只是這鎮西王之子要來,賢妃怕是坐不住了,也不知那孩子能不能逃過此劫。”
說是這麼說,但是皇后眼中的寒意凜然,哪有絲毫憐憫,只怕想利用這小皇子的死,去算計柳賢妃了,大宮女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不敢再看。
如今這後宮,最受寵的當屬柳賢妃了。
此時柳賢妃也知道了這訊息,秀眉微顰,許久才道,“那孩子真可憐,竟然被小公主折磨而死,可惜了鎮西王,一生都不曾見過這外孫一眼。”
說著,示意派她手下第一高手親去,以確保萬無一失。
座下的人連忙領命去了,沒想到柳賢妃竟然如此謹慎,也是,她若是不謹慎,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是夜,宮蘇沫正在教宮抉唸書,因為白天起得晚,宮蘇沫成了十足的夜貓子,經常半夜三更才睡,而且越到晚上精神越好,宮抉也只能一道陪著她。
這三年來,宮抉時常有一種被醍醐灌頂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皇姐會知道那麼多,但是他敢肯定,皇姐教他的這些,即便是書院最博學的太傅都不會。
他不會去問皇姐為什麼會知道,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凡人呢。
看時間已經晚了,宮蘇沫也準備放人去休息,偏偏宮抉還神采奕奕,馨兒則端了一些喜餅進來,當做宵夜。
“這餅哪來的?”宮蘇沫叼了一塊在嘴裡,含糊的問。
馨兒小聲的笑笑,“聽說是宮裡新晉的麗嬪生子,她是聖上的親表妹,從小感情就好,而且馬上就是太后壽辰,雙喜臨門,故而聖上龍顏大悅,賞賜如水般賜下,這不,連咱冷宮都有分賞。”
馨兒如今說話還是細聲細氣,但是在冷宮裡人緣還不錯,不少人想透過她知道宮蘇沫和宮抉的訊息,她也樂得反打聽一些好回來說給宮蘇沫聽。
聽到父皇又有了孩子,宮抉的神情有些低沉,他在這裡生死不知,而那邊卻花團錦簇,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
宮蘇沫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看開一點吧,這個孩子還指不定是個好的呢!”
宮蘇沫不是一個會詛咒別人的人,宮抉不由抬頭看她。
宮蘇沫嘆了口氣道,“麗嬪是聖上的表妹,也就是近親,而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有先天『性』殘疾。”
她的話讓宮抉微微一愣,這時馨兒也『插』嘴道,“竟是如此?入宮前待我極好的嬸子生下了一痴兒,她正是她夫君的表親呢”說著,似想到了什麼,神情頗不忍心。
宮抉這才皺眉,“也就是說,若是近親結合,便不能要孩子。”他對宮蘇沫的話是百分百信服的,但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問,“那若是不要孩子呢?”
宮蘇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何必那麼麻煩,天下女子何其多,難道非要選擇近親不成。”
她的話讓宮抉內心一震,看著近在咫尺的笑顏,宮抉莫名想到若偏偏非近親不可呢?
這樣的想法讓宮抉大吃一驚!
還不等他想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宮蘇沫已經嚴肅的堵住了他的嘴,雙眼往頭頂一瞟。
“有人!”
她的小手柔軟,帶著喜餅的香甜味,宮抉微微失神,後知後覺才聽到屋頂上細碎的聲音。
那幾人腳步很輕,飛快走到屋簷跳下房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宮蘇沫豁然出手!
她將手裡的短劍『射』出,直接命中了窗外一人的胸口,見同伴身死,其他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任務的殺手紛紛變『色』!
也不知哪方的勢力,在保護這不受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