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最近因為吃好喝好,內功又有所成,宮蘇沫的臉上總算有肉了,褪去病黃,『露』出屬於這個年紀的瑩白『色』,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那位雪妃,她的面板非常的好,白皙清透,宛如冰肌玉骨,讓人見之難忘。
這是上一世所沒有的,原來她所修煉的這門功法,乃是一位化境強者勘破自然律動得來,若是能得其奧義,每上一個臺階就有易經伐髓的功效,上一世她一生浮躁,未能勘破,沒想到這一世年紀輕輕就有所得,也算因禍得福了。
拍了拍自己水嫩嫩的臉,宮蘇沫美滋滋的想!
她所在的冷秋苑送飯越來越敷衍了,八成以為她已經死了,又沒有人敢進來看,送飯也就聽之任之了,卻沒想到,這兩天,那個小視窗倒是又有人送吃的來了。
她日前練完功後扒開一看,竟然還是白嫩的包子,還真是不可思議,冷宮的人善心大發了?
這天,那個送飯的人很久都沒有來,正當宮蘇沫以為他不會來,準備自己去找吃的的時候,那扇小窗突然被開啟了,宮蘇沫有點意外,連著三天都來送飯,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良善。
卻見一隻瘦弱的爪子,抓著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放在的視窗,他似乎頗有幾分戀戀不捨,卻還是狠心放下就走了,走之前還輕輕的關好了小窗。
宮蘇沫心裡詫異,跑去開啟一看,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是一隻完好的大雞腿!還是熱的,可見並不是放在食盒,而是被來人放在了懷裡。
宮蘇沫一時間頗為感動,看著倒是個不大的孩子,許是新進宮太監吧,她倒是想看看是誰,就為了他這份善心,以後能報答一二。
想著,翻牆就出去了。
如今她翻牆不可謂不輕鬆,與兩個月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她一出去就看到一個小身影一瘸一拐的離開,她連忙追了過去,卻不想他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荒蕪了好多年的寒春苑。
宮蘇沫蹲在宮牆的角落,被一顆大樹的樹冠遮擋著往下看去越看越覺得熟悉。
只見那個男孩進入院子後,用一個破盆裡的水清理自己,他滿身的贓汙,而且臉上還有新添的淤青,但是他擦得那麼認真,顯然是一個愛乾淨的孩子。
宮蘇沫細看一眼,微微心驚!
是他,他怎麼住到自己隔壁來了?她患了癆病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他不怕麼?
不過兩個月不見,小宮抉比之前更瘦了,簡直就是皮包骨,襯得那雙墨玉般的大眼睛更加大,乍一看上去十分嚇人,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滾了一圈,身上髒兮兮的,和當初那個一看就很自律的孩子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人。
他的手和腳好像都受了傷,小手十分費力的脫下了外衣,『露』出了袖子短了大半截的中衣,和瘦的驚人卻滿是傷痕的兩條細嫩手臂。
他『摸』出了一件潔白的衣服來套上,宮蘇沫一看就知道是那件浴袍,被他剪去了一截,正好可以當外袍來穿。
換好了衣服,他才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來,小大人般皺著眉頭,想必裡面是些食物。
看到這些,宮蘇沫心裡頗不是滋味,一個小男孩要在這樣的冷宮生存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他給自己送的吃的。
正當宮蘇沫想下去一問究竟的時候,有幾個人由遠而近,宮蘇沫再一次藏起身形,靜靜看了起來。
來人直接一腳踹開了院門,不等小宮抉有所反應,對方已經一把將他拎了起來,那大太監年紀不小,常年下力頗有些力氣,一手就勒得小宮抉喘不過氣來,小胳膊小腿在空中虛蹬,他咬牙道。
“放肆!”
他的話讓來的四個太監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尖著嗓子道,“你們聽聽,他還當自己是皇子呢,說咱們放肆!”
這時另一個小太監也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油紙包,怪聲怪氣的笑道,“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咱們怎麼打他都護著胸口,回去一看發現果不其然少了一隻雞腿,想必之前的包子也是你偷的了,沒想到啊,皇子皇孫也會偷東西!”
說著,將紙包撕扯開來,卻是一些剩飯剩菜撒了一地!
幾個人看了面面相覷,怎麼可能呢?他們分明見他偷了雞腿!八成是已經吃了!所以他們依舊兇狠惡煞,還將地上的油紙包踩了又踩!
“人家說龍生龍,鳳生鳳,這好好的龍崽子竟做這等老鼠行徑,你們說怎麼辦?”掐著宮抉的大太監不懷好意的說。
立馬就有人附和,“嘻嘻,要麼把雞腿交出來!要麼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