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臣,不想著如何造福百姓,不想著如何發展創新,其格局和眼界竟如同後宅女人一般侷限在爭寵,陷害,排除異己之上,所作所為,枉讀聖賢書!”
她冷聲嘲笑,其字字句句如敲打在人耳邊!而皇帝身邊的大臣,有的面『露』羞愧,有的臉『色』青白,更有人氣急敗壞!
“簡直是血口噴人!你口口聲聲為太子辯駁,不過是想為太子脫罪罷了!才挖出有‘修運河者龍澤天下’的銅鼎,後一步就說遇刺瀕死!誰知道太子不是被身邊小人吹鼓,又因‘澤世’預言而飄飄然,才做出抗旨的事情呢?”
他惡狠狠的盯著宮蘇沫,“你口口聲聲說太子危矣,這不還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宮澈是假裝了,而宮蘇沫在此,只是為了給宮澈洗脫謀逆的罪名罷了。
宮蘇沫哈哈大笑!
“陛下您也是如此認為的麼?”
宮晟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開口,從常喜的彙報來說,他確實有可能冤枉了太子,但是那巨鼎就好像一根刺,紮在了他那顆疑心上。
“修運河者龍澤天下”宮蘇沫『摸』了『摸』下巴,突然大笑,“你們想要我做女皇帝麼?”
這句話簡直大逆不道,上上下下皆倒抽一口涼氣!
不等常喜那聲大膽喊出口,宮蘇沫就在甲板上施施然轉了一個圈,她看著自己,詫異道。
“我竟然不知我還有稱帝的天賦。”
“放肆!”
宮晟臉『色』鐵青的錘了一下圍城!誰給她的膽子當著天下人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他甚至直接想讓常喜去殺了宮蘇沫,免得她繼續妖言『惑』眾!
可宮蘇沫抬頭疑『惑』的看向皇帝,“難道不是麼?陛下,你難道不清楚,修運河是我的主意?”
他的話讓宮晟一噎,而宮蘇沫又指著方才說話的大臣冷笑,“而他不是說,‘修運河者’龍澤天下麼?”
那麼她作為提出,和規劃這件事的主使,其預言豈不就是指的她?
有官員立馬就不服了,左相直接跳出來道,“你不必再妖言『惑』眾為太子洗白了!太子修運河,也不知得了多少民心?城門下這些人就是證據!他既是修運河者,也是百姓擁護之人,那預言,如何不是指的太子?”
說完,他自覺失言,可他還來不及補充些什麼掩飾一二,宮蘇沫就瞥了他一眼,囂張的大笑起來!她笑聲含著內力傳得極遠!讓人莫名不安起來。
“那你就錯了!”
宮蘇沫說完,突然一躍而起,一下跳到了面前倚欄間的柱子上!
風撕扯著她的長髮,讓她看上去飄然欲飛,但是她又站的那樣直!渾身上下似乎從脊柱延伸出無盡的力量!頂天立地的站在船頭之上!
不少老百姓發出驚呼,生怕她掉下來,而宮蘇沫卻仰天長笑,衣袖翻飛間,振臂一呼!
“你們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因我而來!我才是修運河者,我才是得民心者!論功在社稷,論名聲廣傳!我宮蘇沫在此!誰與爭峰?!”
她的話好似一顆驚雷,其氣勢滔天!讓不少人心慌意『亂』之於,更生出折服畏懼之感!
偏偏響應者如『潮』!
所有的學子百姓聞言都跪了下來,低頭虔誠的高呼。
“誓為公主差遣!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
排山倒海,宛如宣誓一般的話,讓城牆之上不少人生出欽佩折服之意,就連恨她的人都服氣了!
只是宮蘇沫瘋了麼,就算為了給宮澈脫罪,也不應該將這樣的死罪一個勁的朝自己身上攬吧。
親眼看到了宮蘇沫號召力的宮晟,更是生出一種深深的震驚和忌憚,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女子,不僅能得到老百姓的感激,還能得到這麼多學子的認可!
這些讀書人啊,他們最瞧不起的就是女人,為何宮蘇沫有如此號召力和魅力,讓那麼多學子,為其折腰?
他深深的看著宮蘇沫。
聲音卻有一絲不明顯的顫抖。
“那第三告呢?”
宮蘇沫的視線與他瞬間相對,那個明明還小,還稚嫩的臉上,卻流『露』出與之格格不入,深入骨髓的哀傷
“第三告,我告陛下您!”
她最後一個字輕到直接消散在風裡,她那樣深沉的看著宮晟,不知為何,那極其肖似雪妃的眉眼,在這一瞬重疊起來,卻又折『射』出完全不同的人『性』光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