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蘇沫大笑!“所以,你們就敢不顧太子生死,將他帶回覆命?若是太子真死了,你們家族就能逃得過干係?也不知共公到底跟你們做了什麼保證,你們敢這樣冒險!”
說完,她微微仰頭閉上眼,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嘆在風裡。
“我是那樣的信任你們,你們為何不能信我一回?如今衡水日夜趕工,不消幾日便能打通龍騰河,只要我們走水路,幾日便能回京,我做到了你們呢?!”
“你們呢?!”
她的話又是讓眾人驚訝,又是羞愧,皆不敢抬頭。
但是他們不敢賭啊!自然共公殺了劉侍郎這個最為堅持的人之後,他們就搖擺了,三言兩語被共公說動,就按照共公說的去做了如今想來,悔之晚矣。
而宮蘇沫手下正在全力給宮澈輸送內力,直到內力幾乎耗盡,宮澈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才多了幾分生氣。
她心裡一鬆,而這時,共公突然將侍衛首領趙統領一推!拿出一道明晃晃的聖旨來!
“趙統領!聖旨在此!我命你速速將宮蘇沫拿下!你敢抗旨麼?!”
趙統領氣的臉『色』發白,他早看不慣共公此人,不僅吃裡扒外,如今還想讓他對付公主!
他硬氣的一仰頭道,“我的職責是保護太子!奉命護送太子回京,所以我不會聽你的命令的!”
“你!”共公又氣又怕,他很怕宮蘇沫突然暴起殺了他,一雙小眼睛幾乎瞪了出來。
而精疲力盡的宮蘇沫聽到趙統領的話,心裡微微一暖,她就知道,只要她追上來了,趙統領肯定還是站在她這邊的,他只是皇命難違罷了,如今只要他們答應,回去乘船趕赴京城,就可以了。
“哼,不聽他的命令可以,那雜家呢?”
一個略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滿頭白髮的常喜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手裡還捧著聖旨,一雙利眼直直的『射』向宮蘇沫!
“眾人接旨!”
所有人包括禁軍都跪了下來,而宮蘇沫卻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只是十分冷淡的看著他,常喜等了片刻,不由嘆了口氣,開啟聖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宮澈,屢次抗旨不尊,即日起,暫剝奪皇子位分,剝奪其禁軍掌權,收押回京,即刻啟程,不得有誤!欽此!”
他念完,又嘆了一聲,“太子還不接旨?”
宮蘇沫突然笑道,“太子哥哥如今不過還有一口氣,怕是不能接旨了。”
她的話讓共公臉『色』一白,常喜微楞,看著宮澈臉『色』蒼白不似作假,皺眉道,“怎會如此嚴重?”
“不然呢?”宮蘇沫依舊在笑,“也不知京城傳成什麼模樣了,太子聲高震主?還是太子欲意『逼』宮,刻意抗旨,拒不回京?”
常喜朝前走了幾步,發現太子確實是非常虛弱,就像宮蘇沫說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心裡暗罵,這京城如今一灘混水,這件事也不知多少人『插』了一手,竟然一句都信不得了。
“常喜公公。”宮蘇沫溫和的喊了他一聲,一如當初在皇宮時那樣,“太子哥哥如今命在旦夕,我欲帶他走水路歸京,望公公準允。”
宮蘇沫雖然沒有低頭,但是那字裡行間的哀求還是讓常喜不忍,但是他畢竟是忠於皇帝的,想到皇帝的要求,他十分殘忍的搖了搖頭
宮蘇沫輕咬下唇,不甘心道,“我保證行船到衡水時,運河已完全打通,絕對不會耽誤公公行程,公公您就不能通融一次麼?”
常喜想到日前收到的關於衡水的信報,天修運河,以至於帝王大怒,若是宮蘇沫真的是帶太子坐船回去的,只怕皇帝會更加生氣!
所以常喜再一次搖頭。
“還請公主不要為難雜家,讓雜家帶太子先行,公主放心,這一路上有雜家內力護體,太子不會有事的。”
“哈,哈哈”
他堅決的態度和話語讓宮蘇沫笑了,她笑的氣不可支
真有趣,就算一路常喜護送,宮澈真的能吊著一條命回京,可是他就這樣回京的話,那就是罪臣的身份,搞不好還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皇子們冠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死於不死有何區別?
到時候別說修運河名揚天下了,沒有功勞不說,更是要揹負著罵名死去!而她宮蘇沫努力了那麼久,宮澈努力了那麼久,不是為了一朝前功盡棄的!
見宮蘇沫一動不動,常喜微微皺眉。
“公主你難道想第三次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