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怨恨過的,為什麼他要喜歡一個不可能的人?可是時間越來越長,一切都有了答案,因為在她身上,只有兩個選擇,喜歡她,和更喜歡她!若是真的有第三條路,也是他如今選擇的,喜歡她到無法自拔。
如果非要說一個愛她的理由,那就是,沒有人在與她相處後還能不愛她,沒有人。
正當宮抉漫無目的感慨時,宮蘇沫放下了他的袖子,叉著腰,十分嚴肅的看著他!
“還有傷呢?”
宮抉一時有些納悶,“沒有了。”
宮蘇沫咬了咬下唇,頗為艱難道,“昨日司無顏都跟我說了!他說他說你割了一塊肉”
說到這她實在是不忍說下去了,小嘴癟了癟,“你,把傷口給我看”
宮抉神情有些難堪
“沒事,我已經上過『藥』了,已經開始結痂了。”
“不行!”宮蘇沫在這件事上尤其堅持,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要你給我看,我要看!現在,馬上!”
她大傷剛愈,宮抉哪裡敢違揹她,所以雖然不情願,卻還是慢慢的將褲子撩了起來。
一個碗大的疤觸目驚心的出現在他大腿的位置,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真看到時,宮蘇沫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俯身去看,久久說不出話來。
如今他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卻還是絲絲滲血,縱橫可怖!
見宮蘇沫傾身靠近,宮抉坐在床上,有些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他臉頰飛紅,只是覺得那個位置太尷尬了一點,他有些不自在。
但宮蘇沫卻完全注意不到這些,她坐在床沿上,俯下身子細細去看,那嚇人的傷口讓她如失了魂般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這塊肉,是他自己切下來的,卻讓人煮了,被她喝掉了,不知為何,她完全沒有噁心的感覺,只覺得難受,心裡彷彿有什麼在翻滾沸騰!讓她想出去將司無顏『亂』刀砍死!
“你怎麼這麼傻他要你放血你就放血,要你割肉你就割肉!那他要你去死呢?你也去死麼!”
無名的怒火讓宮蘇沫忍不住對宮抉大吼,她不知在生誰的氣,但就是剋制不住自己!
見看她這樣,宮抉卻十分好脾氣的一笑,語氣卻冷靜而堅決。
“只要是他說能救你的我都會給,即便是這條『性』命。”
他神情漸漸柔和,“而且”
而且一想到他的血肉是被宮蘇沫吃下去的,宮抉竟然奇異的覺得滿足,似乎和皇姐就此血肉交融了一般這是病吧,可是怎麼辦,他沒辦法控制這種想法。
宮蘇沫只是咬著唇狠狠的看著他,半響,再一次彎下腰,用皇宮裡最好的玉容散,給他上『藥』。可惜,她這玉容散,能生肌祛疤,但是主要是祛疤,對於這少了一塊肉的生肌效果,太有限了。
涼涼的膏體伴著她輕顫的指尖,落在那嚇人的傷口上,又疼又涼又麻之下,宮抉十分浮躁,他低頭,只看到她的頭髮,她低著頭幾乎貼到那傷口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知道她很難過
宮抉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
“沒關係的,已經不疼了真的。”
可隨著他這聲話落,溫熱的水滴就落在了他腿上,一滴,兩滴落得無聲無息。
宮抉一驚,連忙板正她的身子,原來不知何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怎麼會不疼?這個傷,是為我受的啊!”
她仰著頭,雙眼又恨又委屈的瞪著宮抉,眼珠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個不停。
“你是不疼可是我疼啊!”
宮抉再也忍不住,傾身一把抱住了她,用力的將她抱到了榻上來。
“別哭。”
他很慌張,他害怕看到宮蘇沫的眼淚,那會讓他的心如割裂了一般酸楚難受,可是他也不敢制止她,他連大聲一點都捨不得,只能任由宮蘇沫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肩膀上,極其笨拙又無奈的一遍遍重複。
“別哭了”
為你負傷,我甘之如殆啊
宮蘇沫實在忍不住,那不是捱了一刀,是直接削了一塊肉啊!看到那可怕的凹下去的傷口,她實在剋制不了自己!
宮蘇沫抽抽噎噎的大聲罵,“那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你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啊!嗚平時磕著碰著了我都心疼!你怎麼可以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我允許了嘛!嗚嗚嗚嗚”
宮蘇沫邊哭便說,字字句句都讓宮抉幸福又滿足!
可心情悸動之於,他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