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手哆嗦的拿出一顆『藥』來要餵給宮蘇沫。
宮蘇沫虛弱的笑笑,看了他一眼。
“這次沒毒了吧”
說是這麼說,她卻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含住了對方的『藥』丸,吞了下去!
司無顏愣愣的呆在原地,也不知是方才受了驚嚇,還是手上方才傳來的,她嘴唇的溫度!他整個人都懵懵的,大腦好似空洞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宮蘇沫吃了『藥』閉上眼往後一躺,嘆了口氣,“真是累死我了”
她拖長了音,又抬頭擠眉弄眼的問,“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咳!我啊,從不讓人失望的!”
她的話不知為何,竟然讓司無顏這個大男人鼻子一算,雙眼通紅起來。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就在他已經放棄了人『性』,對人『性』絕望的時候,老天為什麼要讓他遇到宮蘇沫?!
如果一直沒遇到她,他或許就能一直扭曲下去,會堅信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想法和作為都是正確的,他會變成這個模樣是順理成章的!與其說他錯了,不如說整個世間都是錯的!
可是遇到了她彷彿一下就推翻了他過去所有的理論!
彷彿他過去所有的想法都是錯的,都是極端的,都是狹隘的!偏激也是他為自己的軟弱無能找的偽裝!
這世間竟然會有她這樣的人不管別人如何對她,她都能依靠本心行事,即便受盡苦難,也能笑對人生,可是他卻一開始就退縮了,陰暗了,所作所為,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
見他久久不說話,宮蘇沫緩了口氣,有點納悶的問。
“我能問問,你剛才為什麼要給我吃毒『藥』麼?”
明明聊得好好的,氣氛也算融洽吧至少她這麼認為。
司無顏跪坐在地上,低著頭,良久才道,“你這種人,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間的。”
這個世界明明就是骯髒而扭曲的,根本不需要光明。
宮蘇沫一愣,不等她說什麼,他卻突然抬頭看著宮蘇沫,認真而緩慢的說道。
“我嫉妒宮抉有你這麼好的親人,我沒有,所以,他也不配有!”
宮蘇沫服了,這是人格障礙問題吧?
算了,不管他了,“吶,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報酬?”
她笑的一臉『奸』詐,司無顏看著她一身狼狽,還笑的壞壞的模樣,不知為何,原本戾氣翻湧的心,竟然奇異的平靜下來,這種挾恩求報不僅不讓他討厭,反而有些想笑。
“你要什麼?”
他以為宮蘇沫會要求他立刻治好她身上的蠍毒,誰知宮蘇沫道,“如果只能提一個要求的話,我要你身上,可以生肌肉骨的靈『藥』!”
她神情漸漸嚴肅起來,而司無顏聞言,神情漸漸冷了下了,他深深的看著宮蘇沫,似乎要從那張小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最後,他什麼都沒說,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玉匣子來。
“這是什麼?”
司無顏聲音低沉道,“這是母后親手配出來的生肌膏,可活死人,肉白骨。”
宮蘇沫聞言眼前一亮,忙將匣子開啟,晶瑩的膏體散發著一種讓人『迷』醉的味道。
就在司無顏準備起身時,宮蘇沫卻突然用手挑了一點,抹在自己受傷的臉上。
司無顏想阻止已經晚了!膏體一沾到傷口,那地方立馬止住了血,卻泛出淡淡的綠『色』。
“你瘋了嗎!!”
司無顏一下將匣子搶了回來,有些慌張的在身上找些什麼。
宮蘇沫有些好笑,這人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東西啊?可這笑容卻越來越淡,看著他慌『亂』,和臉頰上淡淡的麻痺感,她輕聲嘆道。
“若是想讓別人信任你,首先,你得值得別人信任。”
司無顏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滿是震驚,又有些閃躲。
宮蘇沫坐起身來跪在地上,費力的『摸』了『摸』他的頭,神情溫柔。
“若是想讓人在意你,你也必須先付出才可以啊這就是人『性』,或許自私狡詐,但貪得無厭的能有幾人?”
“一直只看得到人『性』的醜陋,那麼它就會更加醜陋給你看,可是若你看得到善良,你也會發現人可以有多善良。”
好似在漆黑的夜裡行走,他渾身都是磕碰留下的傷痕,可是有人猛地在他面前推開了一扇窗,照進來的,都是讓他渴望又害怕面對的陽光。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