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滿意了才有鬼。
但是雲錦好似十分佩服宮蘇沫一般,她認為對方一定是有大能力的謀士,切不可因為自己這軟弱的『性』子氣走了對方,所以擦乾了眼淚,連連催促金允去找她。
金允嘆道,“母妃,她是我的朋友,沒有關係的。”
雲錦這才略略安心,然後又想起之前宮蘇沫說的話,整個人怔怔的,大概是不曾受過這麼大的打擊。
金允有點不安,“母妃,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一說到這個,雲錦又要流淚的,但是好歹被宮蘇沫震懾過一次,心裡有陰影,哭了幾聲就沒哭了,只說她是個好人,要金允好好對她。
而在金堂殿,金勝將所有的女人都趕了出去,又摔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名窯瓷器!心裡那股邪火,還是壓不下去!
那個女人,到底是在給誰守著身子?!
他的怒火驚動了在偏殿批閱摺子的安王,沒錯,這個皇帝的奏摺都是別人批閱的,不過他很狡猾,並不是叫一個人,而是三個人輪流批閱奏摺,他樂得清閒,而這位安王,就是他的弟弟之一,看著十分溫和的一個人。
“陛下為何事惱怒?”
金勝瞥了他一眼,咬牙道,“還不是冷宮那個賤人?!”
安王笑了,“要我說,皇兄既然對她念念不忘,就應該放她出來”
“那怎麼行!”金勝突然拔高聲音,陰沉沉的看著他,“那個賤人!放她出來穢『亂』宮廷麼?”
安王看著他態度那麼決絕,淡淡一笑,“陛下也不用發那麼大火氣,您看重她不就是覺得她美麼?她那個孽種兒子,也不差啊”
他的話讓這位葷素不忌的皇帝有些遲疑,他雖然昏庸好『色』,後宮男妃也有幾位,可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雖然金允是不是他兒子還兩說,可是做這樣的事,他還是有點遲疑。
安王卻道,“如今二殿下在民間呼聲很高,百姓不明所以被他矇蔽,殿下難道也要心慈手軟?如果任由他壯大下去,以後大皇子殿下繼位,可壓不下他”
“他敢?!”金勝有些惱怒!“一個歌姬的兒子,還想翻天不成?!”
安王眼裡閃爍著幽幽的光,“誰說的好呢,人心啊,總是貪婪的。”
等金允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宮蘇沫一個人躺在冷宮的圍牆上,雙手枕著頭看天邊的晚霞,嘴裡叼著根枯草,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玉衡與大煜的差別不大,天是一樣的天,人也長得差不多,為什麼她會有那種淡淡的思鄉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
金允走了過去,在圍牆下站著,嘆了口氣道。
“公主,我母妃她天『性』如此,如果你有什麼看不過眼的地方,還請多多包容。”
宮蘇沫一下吐掉了嘴裡的草,偏過頭來淡淡道,“你一個被拖累的都沒說什麼,我一個外人能有什麼意見?”
他淡淡一笑,一舉一動,還真是驚人的漂亮。
“說什麼拖不拖累?她是我母妃啊,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聽他感慨,這種孝順宮蘇沫可理解不來,只是問道,“為什麼我看他們都很不待見你?你不是皇帝的親兒子麼?”
說到這個,金允嘴角有些苦澀,他道。
“當初我出生時,父皇特別高興,因為母妃受寵,我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可是後來,有人誣陷母妃私通,徹查之下,那個男人服毒而死,父皇對母妃也起了疑心。
後來,後宮流言四起,嬪妃們要求讓我滴血認親,說來奇怪,我明明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可是那血,就是融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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