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由翻了個白眼,從懷中掏出一張符,伸手遞給了呈熙:“揣她懷裡!”
呈熙想也不想就照辦,將符塞進了武貴妃的衣領。
不知為何,那符一接觸到武貴妃,她就覺得一股暖流從胸膛傳來,立馬就向四肢百骸流竄,整個人瞬時就清爽了不少,也不咳嗽了,身上的倦意也少了幾分,頭也清楚了不少。
“這……這是?”武貴妃訝然道。
“娘,那人發生的事情過於匪夷所思,您或許並不信,不過當日正是蘇姑娘救了您!”呈熙扶著武貴妃坐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呈熙看向蘇沫。
蘇沫嘆了口氣,隨後說道:“貴妃啊,那天是你兒子被一個女鬼盯上了,她又遷怒吸了您和您院中的丫鬟太監侍衛的魂魄。我不過是正巧路過此地,就把那女鬼超度了。”
蘇沫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其中的兇險一點沒有提。
而武貴妃身邊的丫鬟們卻各個大驚失『色』。
“真,真的有鬼?”武貴妃大驚道。
那人她是感覺有些不同,只覺得陰冷的厲害,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看到自己的兒子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嘴角冒血。
她想也沒想的就大叫了一聲撲了過去,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有的。只不過,你們都看不到而已。”蘇沫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那女鬼現在呢?”武貴妃像是十分害怕,緊緊抓住了呈熙的手。
呈熙像是安慰她一般,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剛剛蘇姑娘說了,那女鬼已經被她超度了,不會再回來加害孩兒了。”
武貴妃輕輕點了點頭,但還是像不相信一樣的又搖了搖頭:“太匪夷所思了……”
蘇沫知道,這種刷三觀的事情,一般是很難立刻接受的,倒也沒有催她立馬承認。
她轉了下話題:“娘娘,不知您屋內的那個香用了多久了?是如何得來的?”
武貴妃眉頭微微皺起:“那香有什麼問題?”
蘇沫看了下四周,武貴妃會意,笑了笑:“沒關係,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蘇沫點了點頭說道:“本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確實有些安神的效果,不過不適合現在的您罷了。而且這香,不可多用,不可長期用。”
看武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蘇沫繼續說道:“如果您現在身子骨強健,聞了這香最多不過是每日多睡上一兩個時辰,醒後掐了這香反而會精神百倍。”
“不過看您現在的身子骨……就算不是被那女鬼傷了陽氣,只是受了風寒。這香用了,也是會讓您整日昏睡沒有精神,病怏怏的沒有食慾。”
“並且,這香若是身體不適時常用,恐怕是要命的啊!”
蘇沫一句話,屋中的人瞬時倒吸一口氣。
“難道是李賢妃要加害娘娘!太可惡了!”
突然武貴妃身邊的一個丫頭惡狠狠的說道。
蘇沫看那丫鬟也是直『性』子,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是誰要害你們家娘娘,不過現在看來,必然是……”
蘇沫看向一旁眼神冷冷的呈熙:“有人要害你娘!”
之後,蘇沫又將用『藥』的方式和武貴妃交代好了,還將符給了她,吩咐她一定要將符送給那日在院內值班的每一個人。
呈熙又對武貴妃說了院中的侍衛丫鬟的都需要休息,希望武貴妃能夠安排好排班的事情說了。
兩人這才離開了武貴妃的院子。
臨走前,武貴妃拉著蘇沫的手,賠了個不是,算是為剛剛事情道歉。
不過就要走出門的時候,蘇沫回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武貴妃,看她眼中冷冷的寒光,知道關於那薰香的事情,恐怕她並不會罷休!
宮中的女人啊,都不是善茬啊!
回去路上,呈熙問蘇沫:“你怎麼知道那薰香不對勁?”
蘇沫在馬車裡伸了個懶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看上去很是窈窕,而這件鵝黃『色』的衣裙,也很合適她,再加上她本就傾城的面容,看的呈熙不由又直了眼睛。
他再次在心裡感慨——為什麼那一夜就沒有把這禍害吃了!
“我們做符師的,因為經常會用到一些蘇『藥』,所以對蘇『藥』很是熟悉!那香裡有極為濃重的‘蛇信香’的味道。這個東西呢,很是貴重,一般人也聞不出來。有些貴重的安神香裡面會放上那麼一點,不敢多放。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