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沫畫完了最後一筆,回身打量著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金笑,“敢問鬼狐大人,你是用何等的膽量和我說這個話?”
她看到金笑眼中更冷,隨後笑道:“我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你是傳說中的大妖怪,想要對付你自然不簡單。但如今你身受重傷又傷了真元,我並不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而且,我並不是要殺你,而只是將皇陵中的術法破壞掉,我覺得這並不難吧!”
那金笑臉『色』蒼白,沒有一分的血『色』,嘴唇也從之前豔麗的大紅變成了如今略帶病『色』的粉紅,看起來確確實實並不太好。
金笑看了蘇沫一眼,隨後冷哼一聲:“哼!那麼符師大人,我們來日再見!我相信,當我們再見的時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就算你將那陰梵君也拖上,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說著,他化作了一團煙霧消失不見。
蘇沫不由眉頭有些皺起——就算你將那陰梵君也拖上,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放狠話,明顯不會如此的篤定。聽他的口氣,好像是根本就不懼怕陰梵君一樣!難道是他能夠在這幾日內有什麼法子讓自己瞬間突破八尾,成為紫金天狐?
如果是天狐的話,那確實麻煩了許多!
天狐同樣是跳躍了六道輪迴的存在,基本上是有著和神一樣的戰鬥力。現在的自己在天狐面前基本上來說就是一碟小菜,即使是陰梵君要對付他也是要下一番的力氣啊!
不過,又怎麼可能呢?
天狐的修煉談何簡單,否則也不會擁有如此逆天的法力!
蘇沫又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出什麼,只覺得腦殼子疼。
再加上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心情極為糟糕,簡直不能思考這些勞心傷神的事情,便甩了甩頭,將這些東西暫時甩出了腦外。
她伸手拿起準備在一旁的東西,隨後腳步跨出——還是去找陰梵君聊聊天吧!
陰梵君的府邸依然是那麼的冷清,只不過推門進去,卻看到一抹的硃紅。
蘇沫一愣,待細看,發現是石桌上擺放了一個精緻的玉花盆,裡面正種著一株小小的植物。
不是自己那日栽在牆角的“不死蘇”又是什麼?
那時候栽下,這株不死蘇就已經長了花骨朵,沒想到這才兩天就開了花!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復瓣紅花!
不死蘇有大紅、桃紅、玫瑰紅、粉紅、黃『色』、白『色』等多種顏『色』,而且分復瓣和單瓣兩種,有時候在山中看到一大片的不死蘇,一眼望去奼紫嫣紅各種樣子,也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不過,陰梵君竟然拿這麼好的花盆載這株小蘇,真是暴殄天物啊!
蘇沫想著,從懷中又拿出了一株不死蘇,載在了這株的旁邊,嘴裡念念叨叨:“給你找個伴!”
“不知會是什麼顏『色』。”
突然,身邊傳來一個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
蘇沫嚇了一跳,不由向旁邊跳了一跳,拍著胸口埋怨道:“大人啊!你上一回就嚇了我一跳,這一回又這麼神出鬼沒的!難道你們神仙走路都不帶聲嗎?!”
“小美女,是你覺察力不行吧!”
大門推開,一抹火紅飄了進來,不是那迦樓羅又是何人?
蘇沫看著自己手邊拿著的一罈子酒,有些嫌棄的看著迦樓羅——今天心情不爽,本想著拿些酒過來和陰梵君對飲,沒想到還引來個蹭酒的!
同樣用嫌棄的眼神瞥了迦樓羅一眼的還有陰梵君——電燈泡!
迦樓羅明顯沒看懂兩人的眼神,一邊往裡走一邊嚷嚷著:“我是說,作為一名符師,連有人進來了都覺察不到,怎麼對敵啊!”
蘇沫也懶得解釋,坐下後小手一拍,將那酒罈子上的封泥就拍開了:“來來來,我們一醉方休!”
迦樓羅很自覺的從袖子裡掏出自己自備的茶杯——此刻用作酒杯。
“我的茶呢?”
陰梵君一邊遞上兩隻碧玉的酒杯一邊問道。
蘇沫一愣,抬眼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向陰梵君,明顯一副——“我在賣萌,請自行想象答案”的樣子。
“哎呀,美人你脖子上怎麼了?!”突然,迦樓羅指著蘇沫側邊的脖子問道。
蘇沫心裡一驚,立馬明白了他問的是什麼。心裡不由又把那平碩王罵了一遍。
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她可是見過豬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