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那麼我想知道,我的罪過到底在哪裡?這平碩王的罪過到底又在哪裡?我可不覺得,憑藉著皇后和太子的幾句話,憑藉著一個‘有罪’,就能為我和平碩王蓋棺定論。”
呈熙站在一邊,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沒有想要『插』上一句話的樣子,看起來對蘇沫十分的信任。
這倒讓呈煥有著幾分的驚訝。
只不過,當他看到蘇沫和陰梵君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時,心裡卻不由嘆息了一聲——自己的這個兒子,看來是得不到自己最愛的女人了。就像是自己當年一樣,一樣的悲哀……
“陛下……皇城之內從蘇姑娘來了之後就沒有安穩過,難道這不正是事實嗎?”皇后趕忙上前一步說道。
呈煥不置一詞,緊接著又把目光移向了呈宇:“你呢?有什麼想說的嗎?”
“父皇!您或許不知……這位蘇姑娘的身邊,一直跟著一位地府的陰差,而且今日在大殿上,可是有數人看到他當場勾了那卿小將軍的魂啊!”
卿華為卿家的長房長孫,又自幼習武,少年英才。如今也早就是一方的將領,跟著卿老將軍走南闖北,立下了赫赫戰功,無論是在皇城之內還是在這大呈的整個國家,都可以說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呈宇認為他的死必然會讓呈煥對蘇沫以及陰梵君有所厭惡!
呈煥的眉『毛』微微一挑,用打量的目光看向陰梵君。
但陰梵君卻依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氣質凜然,目光淡漠,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呈宇的話。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呈宇的話。
他就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或者說是站在他們更高處的一位就連他這個人間帝王都無法觸及的人物。他的身上有著讓人為之畏懼又想要臣服的氣勢,或許又由於與他們都不相同,所以對他們的世界根本就不在乎。
那一刻,呈煥的心中原本已經漸漸壓下去的那個猜測又跳了出來。
陰梵?
陰差嗎?
呈煥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嘆息呈宇的目光短淺。
不知道若呈宇要是知道了自己因為對陰梵君的設計讓呈煥對他原本就不高的評價又低了幾分,不知會不會找個廁所好好地哭上一陣子。
而蘇沫,在聽到呈宇再一次的說道“陰差”這兩個字時,心裡一團火冒了起來——竟然又說她家這個面癱又不善言語的傢伙的壞話,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我說,太子殿下。”
蘇沫將聲音拉長,一字一頓的對著一旁的呈宇叫道。
所有的人都看到蘇沫此刻的眼神微眯著,彷彿很是生氣。
蘇沫的眼睛略微細長,卻不像陰梵君那樣的狹長,反而比普通人的眼睛都要大上幾分,所以總是給人清純的感覺,稍帶神采的時候又會讓人覺得豔麗無比。而當她眯起眼睛的時候,眉『毛』會不由自主的微微顰著,看起來就像是一直略帶危險『性』的貓咪正亮著她的爪子。
此刻的蘇沫正處在這個狀態,樣子明明是美的讓人不忍移目,但氣勢卻又很是危險。
一時間,呈宇竟然被蘇沫的氣勢給鎮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蘇沫冷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你從剛剛就說我身邊的這位是陰差,還說什麼索命,什麼要全城甚至全天下人的『性』命,我不想和你扯些沒用的。我只想說,如果我身邊的這位大人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必然第一個索命勾魂的人就是你的!”
蘇沫的這句話已經很是不客氣,甚至沒有了她平日裡那句句在理話語條例的特點,而是帶上了幾分的刁蠻和任『性』,卻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更有活力,讓人對她不但討厭不起來,反而想要維護她說的這一段話。
皇后卻是沒有被蘇沫的美『色』所『迷』『惑』,第一個站了出來指著蘇沫說道:“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兒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竟然要用這樣惡毒的話詛咒他!你們居心叵測不說,竟然還對別人惡言相向嗎?!”
皇后說著,眼角已經帶上了一點淚痕,看上去讓人十分的憐惜。
蘇沫冷哼一聲:“皇后,如果詛咒能夠致死的話,我不建議多來兩句。但是剛剛我可沒有說出一句詛咒的話,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畢竟我們之間早就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並且既然選擇了不同的主子,早晚會就這麼的對上。”
蘇沫將“主子”這兩個字說的極為清楚,眼神卻是看向呈煥的。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