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梵君又回到了原本的樣子,臉上喜怒難辨,神情也是十分的淡漠,只有一雙幽深的眸子裡能看出幾分的暖意。
蘇沫吃了兩口,隨後端著在桌上的另一碗麵,輕輕的走到了雪川歌的身邊。
此時的雪川歌依然在沉睡著,稚嫩的面容看起來純潔美好,就像真的是個不諳世事的幾歲小娃娃一樣。
雪川歌的眸子比平常人更為的純淨。
不像是迦樓羅那樣清澈單純,而是即便看過了這世間滄桑依然純淨如初的純淨。
迦樓羅的清澈是由於經歷的少,而雪川歌的純淨卻是從靈魂到外的純粹。
他或許玩世不恭,或許語調調侃,或許還時常逗笑,甚至比迦樓羅都要精明幾分。
但是,他卻有著最純淨的靈魂,在世事無常面前依然保持的本心。
這也是陰梵君所希望的。
“喂,快醒醒,否則你哥哥說以後再也不給你做面了。”
蘇沫將面又往前湊了湊,還用手輕輕的扇了扇碗的上方,讓香味飄向雪川歌的鼻子。
但雪川歌始終沒有醒來。
那碗麵,最終也下了蘇沫的肚子……
夜九黯是雪川歌的一個變數。
若沒有夜九黯,雪川歌可以快快樂樂的做一輩子大祭司,然後在順順利利的跨出輪迴。
但由於夜九黯的出現,讓雪川歌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暗,也明白了黑夜的阻力。
而也正是如此,他的光明才能真正普照他所想要守護的人類。
這也是陰梵君當日並沒有揭穿夜九黯的目的。
他的弟弟,既然是光明,就應該更璀璨。
……
皇城內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眾人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當日的場景卻歷歷在目。
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蘇沫等人的身份。
有人說是天上的神仙,有人說是修煉成人形想要成仙的妖怪,還有人說是神明派來的使者。
甚至還有自稱當日偷偷從地窖裡跑出來了的搗蛋少年,說在當日見到了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妖豔女子還有從屍體堆裡跑出來的奇異怪獸……
總之,各種的傳言在皇城之內散發著,皇城之內的說書先生們各個眉飛『色』舞唾沫紛飛,茶館客棧也成了人們聚集的地方。
而休養了幾人的蘇沫此時卻感到極為的無聊,甚至有些無語。
原因很簡單,那白昭國的國王竟然提出了蘇沫是妖非人,與自己的閨女比試完全是對自己的閨女不利,所以那神仙似的陰梵君應該直接就給了他閨女的這樣不要臉的言論。
蘇沫看著坐在一旁的白夕,見她的目光依然緊緊的貼在陰梵君的身上,痴情無限。
蘇沫終於還是感覺到了不尋常。
這白夕在之前必然是受到了太子呈宇的設計,所以在宴會當日才會用痴情的目光看著陰梵君。
而今,這白夕好像更為嚴重了。
“這白夕公主……好像有些不對。”蘇沫從座位上站起來,完全不再估計呈煥與那白昭國國王的扯皮。
原本她就不想參與的,但實在是不想駁了呈煥的面子才姑且答應了來到這大殿之上。
卻沒想到,這呈煥和那白昭國的國王扯皮扯起來了,太極打的十分之歡快,基本上忘了她蘇沫的存在。
“我閨女怎麼會有不對!”
白昭國的國王從座位上猛然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看向蘇沫,一雙牛一樣的大眼睛簡直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不知國王陛下是否見到了那日打鬥的場景。”
蘇沫不急不緩,回頭對那國王輕飄飄扔過去了一句話。
白昭國國王臉『色』瞬時變了,但卻依然硬挺著脖子說:“那些妖魔鬼怪與我閨女有何相干?!若是說我閨女有了什麼『毛』病,也是在你們這大呈的土地上!若你們大呈連我閨女的婚事都沒有辦法滿足,我必然讓白昭國的勇士們踏平你們大呈的疆土!”
呈煥眉頭微微皺起。
他是一國之君,必然也不喜歡受人脅迫。
但同樣,他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夠看著自己的國家真的和一個原本可以結盟的國家刀劍相向。
“既然一開始說好了要比試,如今不知國王為何又要返回?!是否其中有何……”
呈煥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屋子裡的人除了那白夕都是聰明人,他也不必說的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