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答道。
蘇沫不由皺眉。
“我們因此去找了地藏王菩薩,地藏王那老傢伙竟然又和我們打啞謎,只說什麼一切早晚明瞭不必掛心!”迦樓羅咬牙切齒,看是真的受夠了自家師傅的說話方式。
蘇沫聽後『摸』著下巴開始思考,心中百轉千回,好像有什麼思路閃過,卻又抓不住。
突然,在院內的角落傳來一聲悶哼。
眾人望去:“誰在那裡?”
院子的角落放著一隻一人多高的大水缸,好像是平日裡養金魚用的。
呈熙擋在蘇沫面前,攔住了她要第一個上前的動作,率先抽出長劍向前走去。
夜很靜,空『蕩』『蕩』的將軍府內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十米,五米,三米……
就在呈熙距離水缸只有一米的時候,那水缸中的東西一躍而起,缸中的水濺起兩米多高,月光下水花在呈熙四周飛濺,將他的目光映襯的銳利如劍。
而缸內躍出的人,讓眾人皆是一驚。
“別,別殺我!”
那灰頭土臉凍得瑟瑟發抖,眼中驚魂不定的人不是卿將軍又是何人?
“卿將軍,別來無恙啊?”
呈熙將長劍收起,似笑非笑的說道。
“鬼,將軍府內有好多的鬼!瀾兒,瀾兒被鬼上身了!”
卿將軍大叫一聲,眼中滿是驚恐,難以想象剛剛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卿將軍,這將軍府內的鬼怎麼來的,我想您比我們都清楚吧!”
蘇沫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
卿將軍身子一顫,這句話明顯是說到了他的心口上。
“妖女,你怎麼會在我的府上!那些鬼怪說不準都是你放進來的!”
好一個賊喊捉賊!
這王府內如今空無一人,想是之前蠱王和海妖鬥法,海妖見中了圈套法力不濟,生生將所有的活人都餵了血池來助她與她的孩子抵擋攻擊。
而這卿將軍也真是好手段,竟然躲在水缸裡逃過了一劫。
如今看事情暴『露』瞞不下了,竟然直接賊喊起了捉賊。
“將軍,你如果想要了明早如何在聖上面前解釋你那屋內的血池還有王府內突然全部橫死的嚇人,我覺得你分要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
蘇沫冷笑一聲,隨後打了個響指。
從她懷中很快蹦出一個眉眼如畫的紙人。
蘇沫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隨後像是安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知道怎麼去說了嗎?”
那紙人畫上去的眉眼竟然笑了幾下,隨後“嗖”的一下消失在了暮『色』裡。
“你這妖女難道還要去蠱『惑』皇帝不成?!”
卿將軍一身狼狽的從水缸中翻了出來,出來時腿還跛了一下,看來是受了些傷。
但即使是這樣,依然沒有辦法改變他趾高氣昂的氣焰。
他指著蘇沫的鼻子罵道:“蘇沫,你這個妖女,別以為現在這樣就得意了!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別以為我們卿家就是這麼容易被扳倒的!就是可憐我那女兒啊……嗚嗚嗚!”
他前面說的還振振有詞咄咄『逼』人,後面提到自己的女兒卿瀾就有了老淚縱橫的趨勢。
但即使這樣,當場也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與虎謀皮,本來就要有被虎咬得筋骨寸斷的覺悟。
卿將軍府上上下下幾百口的人命如今都搭了進去,可以說是左右應得。
畢竟血池擺在那裡,卿瀾曾經做過的事情擺在那裡,他們傷害過的人總要討個說法。
就算是當今聖上呈煥無法為那些人討回,天道規則也總會討回。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今,卿家的一切,都是報應來了而已。
沒有同情,也沒有惋惜。
“卿將軍還是想想怎麼收拾這剩下的爛攤子吧!”
蘇沫的聲音裡多少有些唏噓。畢竟這裡面牽扯人命實在過多。
即使是蠱王的蠱蟲已經吸收了這裡陰魂的怨念,即使大鵬金翅鳥分身的金翅火燃燒了這裡的陰氣,但這裡帶給人從骨子裡透出的涼是無法改變的。
那是生命終結時的不甘,是無辜而亡的不解。
這個府邸,恐怕經年都無法改變死氣沉沉陰氣不散的氛圍了。
呈熙冷笑一聲,擋在蘇沫前面,伸手將卿將軍指向蘇沫的手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