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梵君的手十分之靈巧,為蘇沫穿衣服的動作也是十分的熟練,就像是已經做過無數遍一般,完全都不像那個冷傲的仙人,那個讓六界都為之畏懼的地獄鬼君。
有時候挨的近了,蘇沫能看到陰梵君認真的臉龐,還有專注的眸子,就彷彿在做某件神聖又嚴肅的事情。
他輕輕抿著的唇勾勒出一條筆直又好看的唇線,雙眸黑亮有神,眼皮微微的向下合著,堅挺的鼻樑上甚至還能看到一絲細密的汗珠,讓人看得不由愣愣出神。
陰梵君的面容極俊,長長的睫『毛』很直,雖然並不濃密,但卻完美的點綴了他的那一雙幽深烏黑的眼眸。
直到蘇沫身上的每一個配飾都穿戴完畢,陰梵君才抬起頭,看向蘇沫的眼眸,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好像忘了肚兜……”
蘇沫的臉瞬時紅了起來,也直到這時候她才想起,自己真的沒有穿肚兜!
雖然肚兜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文胸,只是一層薄薄的布料而已,沒有其他的作用。但一想到如今自己並沒有穿這層薄布料,蘇沫還是感覺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恥……
特別是在陰梵君面前,也特別是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蘇沫乾巴巴的開口。
“我來吧。”
陰梵君說著,已經開始為蘇沫解開了腰上的腰封。
也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一個簡單的解腰封的動作卻貼的蘇沫十分之近,幾乎是將整個的身子都貼在了蘇沫的身上,一雙手臂更是將蘇沫環在了其中。
在蘇沫還沒有絲毫反應的時候,陰梵君已經開始脫蘇沫的外袍。
而在蘇沫沒有看到的地方,陰梵君的烏黑眼眸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帶著幾分的邪氣和得意。若蘇沫看見,必然會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陰梵君的一場『奸』計……
最終,蘇沫也沒有讓陰梵君為他親手穿上肚兜,卻在兩個人的拉扯中被佔到了不少的便宜。
而且還是有苦說不出,完全挑不出陰梵君任何的錯。
陰梵君看起來也是一臉的無辜——我只是為我的夫人穿衣啊,有什麼錯嗎?
等蘇沫梳洗打扮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一出了門就看到凌蓮在門口焦急的踱步,完全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蘇沫原本還想問凌蓮到底為何把她自己扔在屋內,此時看她這個樣子卻又說不出口了:“凌蓮?發生了何事?看你神『色』有些慌張。”
凌蓮見自家小姐終於出來了,才鬆了一口氣:“哎呀!小姐你終於出來了!我不過就是去拿個衣服的空閒,這門不知道怎麼的就打不開了。我還以為是小姐施了法術,就叫了迦樓羅大人過來,卻被他身旁的那個討厭的妖怪告知只能在門口等著,小姐在做十分重要的事情,若被打擾就有『性』命之憂!”
蘇沫嘴角抽了抽,想了半天才明白那個“討厭的妖怪”是雪川歌,然後還有那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恐怕是他們想的有點歪了……
蘇沫也在這一刻明白了——一切都是陰梵君的詭計,陰梵君的詭計啊!
見時間已經不多,蘇沫便不再耽誤,跟著凌蓮就向外走,而陰梵君也要隨同而去。
在就要邁出院子的那一刻,蘇沫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猛然拍了一下雙手,將旁邊的凌蓮嚇了一跳:“小姐,怎麼了?”
蘇沫嘻嘻笑了兩聲,隨後轉了個方向向迦樓羅和雪川歌所在的別院走去。
既然是要去見那皇后,還是那太子呈宇的生日,必然不能空著手去啊!當然要為他們準備一份大禮!
待一切準備妥當,在門口的馬車邊,蘇沫看到了已經穿戴整齊的呈熙。
他的腰上依然掛著敖銘,讓他挺拔如松的身姿看起來略有些滑稽。
“沫,走吧。”呈熙看了一旁的陰梵君一眼,也並不多言,指了指一旁的馬車,“你們坐這一輛。”
等蘇沫與陰梵君坐到馬車之中時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好像是她與陰梵君第一次獨處一輛馬車。
可她還在生陰梵君的氣,決定一路都不要理陰梵君!
正如她所想,她這一路都沒有和陰梵君說一句話,可沒有想到的是,陰梵君竟然也沒有主動來與蘇沫說一句話。
這讓蘇沫心生疑『惑』的同時又有些繃不住了——竟然不理我!
所以,女人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還都是一樣的,內心都帶著幾絲的傲嬌。
而陰梵君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