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很重的傷。並且,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血氣。”
也就是說,這位狐妖,並沒有造下殺虐。
陰梵君的一句話,讓眾人皆是一驚。
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時,那位狐仙已經慢慢的走進了院子裡,甚至還沒有忘記將身後的門輕輕的關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公子。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的規整,看起來不像是來殺人,而是來參加什麼宴會的。
蘇沫心中一動,輕輕的給自己解開了身上的法術,走上前去:“這位狐仙。”
那狐仙完全沒有料到這院子中竟然突然出現一個小丫頭,而且是相貌傾城氣勢獨特的小丫頭。
狐仙有些驚訝的停住了腳步,看向蘇沫的眼神帶著探究和警惕。
當他發現蘇沫身上充沛的靈力時,臉上的表情不是恐懼或者驚嚇,而是一種坦然和鬆了口氣。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你來的有點晚。”
狐仙的一句話讓眾人皆是一驚。
就連蘇沫都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毛』。
但很快,蘇沫在心中捋清楚了思緒,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那狐仙輕輕一笑,容顏清麗,彷彿有花香撲面:“姑娘不光面貌傾城,智慧也是過人。”
或許是聽到了蘇沫被誇獎,陰梵君的心裡突然有了些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看上的一件稀世珍寶突然間被別人也發現了其中的精妙一樣。
陰梵君也解除了身上的法術,緩緩的從暗處走出。
緊接著,迦樓羅、雪川歌、蠱王也紛紛走出。
狐仙看到眼前的場景,一時驚愕萬分,不過很快,他臉上的所有表情微微收斂,變成了一個蒼白的苦笑:“我早就知做那些事情要遭受天譴,也做好了修了幾百年的道功虧一簣甚至入魔的打算,我一直等著有報應來到我的身上。只不過……”
狐仙頓了一下,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綻的更開:“只不過……我陸雪何德何能,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這麼多別的妖怪或許修行數千年都難得一見的人……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恩惠了。”
陰梵君走到蘇沫的身邊,輕輕的拉起了她的手。
夜『色』深沉,風也有些涼,或許是用了法術,平日裡陰梵君的手指尖總是略帶著微涼,此刻卻十分之溫暖。
蘇沫給陰梵君一個發自於內心深處的笑顏。
這一幕恰巧被狐仙看見,他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哈哈哈!未想到……未想到……地獄鬼君竟然放棄了天道,難道說,這天下真的要『亂』嗎?!”
說著說著,這狐仙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彷彿肺都要被他咳出來一般。
陰梵君十分之平靜,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渺小到螻蟻的生靈:“你修了數百年的道,卻依然不懂道為何,被人利用也是難免的。”
“你什麼意思?!”
那狐仙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突然聲音十分之尖銳。
或許是感覺他今天肯定是活不了了,也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受到著譴責,也或許是如今他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所以這一刻,他對陰梵君、迦樓羅等人此刻沒有任何的畏懼。
“你求大道,求仙道,為人集福,又遭人算計,在入世中企圖修到些什麼,但實際上你只是個傀儡。”
陰梵君的聲音不疾不緩,眼神卻銳利如刀,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好像是刺進到了狐仙的心裡。
“你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你害怕受到懲罰所以並沒有對那些人類報復。但你受到脅迫的時候,不一樣還是替那些人辦事了嗎?”
“你所求的道不夠堅定,你所走的路也是被別人所掌控。”
陰梵君的最後一個字落下,那狐仙的臉簡直蒼白如紙。
他的嘴唇顫動著,過了好半天才喃喃出了幾個字:“那你說何為道?”
狐仙其實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也早就開始『迷』茫自己所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又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但是他想不出來,也弄不清楚。
他想要反駁陰梵君的話,但他內心已經有聲音在提醒他——他是無力反駁的。
“自己認為對的,即便是入魔也是正途。”
陰梵君的一句話,震驚住了狐仙!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出自陰梵君之口!這個六界之內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