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神仙的體內都有一小股金『色』的血『液』。
這血『液』算是神仙的仙根,重要之『性』不言而喻。
而此刻,蘇沫的手裡竟然是陰梵君用自己的金血染成的一張紙。
雖然好奇著這張紙到底是什麼,又到底有何用。
蘇沫的心卻又在不停的反抗著——我寧願不去知道。
陰梵君在數千年前還是雪澤蒼的時候就被夜九黯殺死過一次,可以說,夜九黯的力量十分的強大。
蘇沫緊緊握著手中的符咒,心中的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陰梵君瞞著她的。
但是又猜不出那是什麼。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突然,空曠中傳來了久遠而深沉的歌聲。
這歌聲好像是來自四面八方,又好像是從天空之上傳來。
“雪川歌……”
蘇沫猛然間聽出了這歌聲的主人正是雪川歌。
而他此時唱的,正是之前陰兵壓城時唱的那首大祭司之歌。
只不過,此時的聲音,恐怕已經蘊含了雪川歌所有的力量,將整片天地都要籠罩在其中一般。
“咯咯咯,那個傻子還真是個痴兒,不知道救那些如同蘇芥的人有什麼用?!”
夜九黯的笑聲傳來。
而隨著雪川歌的歌聲覆蓋,那些魔物們竟然在空中痛苦的翻滾著,想要找尋庇護。
只可惜,如今雪川歌的歌聲所籠罩的範圍實在是太遠了,這些魔物在這天地間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越來越多的魔物在歌聲之下消弭。
只不過,見到這一幕的蘇沫和陰梵君同時皺起了眉『毛』。
“羅剎,快去皇城!”
蘇沫輕輕『摸』了『摸』小羅剎的腦袋。
如今天空中『吟』唱的歌聲雖然依然高昂,但是卻已經出現了顫音。
這雪川歌擺明了是要用盡所有的心力啊!
小羅剎如同離弦的箭飛了出去,直衝皇城的方向。
而蘇沫卻因為心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如今天空之中,由於魔物的消散,陰梵君和夜九黯的身影已然『露』了出來。
夜九黯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一節節骨頭拼接在一起的長劍,在陰梵君快速的強攻之下身影也飛快的變動著。
天空中的歌聲終於停止了,帶著它最後的顫動的餘音。
蘇沫聽得出,雪川歌恐怕此刻真的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心力……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如今整個大地都被光明普照,光明之下魔物消弭。
夜九黯原本帶來的那些魔物就便是還有活著的,卻也不知道龜縮在什麼地方不敢出來。
“麻麻……”
小羅剎的聲音傳來。
止住了咳嗽的蘇沫趕忙看去。
之間小羅剎的懷裡如今竟然抱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幾個月的小嬰兒!
雪川歌竟然因為消耗的力量太多,變成了這般樣子。
他那一身雪白的長衫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的滑稽。
而他如畫的眉此刻緊緊的蹙著,長長睫『毛』下的眼睛也閉的十分嚴實,蒼白的嘴角上一串鮮紅的血十分的顯眼。
蘇沫趕忙從懷中掏出了『藥』丸,塞入到了雪川歌的嘴裡。
自上一次雪川歌出了事情,迦樓羅就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留了幾顆名貴的『藥』丸,剛剛蘇沫所吃也是,此刻雪川歌所吃也是。
聽迦樓羅說,上一次的雪川歌就是因為消耗的靈力太多,那『藥』丸一入了口,沒有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可是此刻,蘇沫連連塞了三顆『藥』丸進去,也不見雪川歌蒼白的小臉有任何的好轉。
蘇沫顫抖的抱著這個柔軟的小嬰兒,突然間感覺有些說不出的絕望和無助。
同時也有一股氣憋在了胸口——夜九黯!
天空之上,夜九黯突然從與陰梵君的顫抖中脫了出來,嘴上的笑容豔麗而殘忍:“咯咯咯,你們也算是傾巢而出了,我也一樣陪你們玩了這麼久,接下里還是來點刺激的吧。”
夜九黯說著,手上的骨劍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三個紅『色』的如同心臟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在她的手中不斷的跳動,每一下都散發出一團的血霧。
“來吧!”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突然從地上衝天而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