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果……我給舅父說……說了那凡人的事……你猜……她會怎麼樣?”
月溪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喉嚨中擠出,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陰梵君手指不由握緊,看向月溪的神情更為的冷了。
如果說剛剛他還存有一絲想要放過月溪的念想,此刻卻是連想都不再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陰梵君,從未懼過威脅。
他也從不會將自己心愛的人置於危險之地!
可這月溪的身份,還是真真的難辦啊!
而且,蘇沫身上的毒,恐怕還要用到這個人!
除此之外,他已經找不出任何這個女子還可以活在這世上的理由。
陰梵君腦海中不由的百轉千回,看向月溪的眼神已經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獵物,好像在思索從什麼地方下手一般。
而月溪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點驚慌。
陰梵君一向是個話不多的人,或許只有面對蘇沫的時候,才會出現連“記得帶好茶給我”這樣的廢話都會說三遍的情景。
而對這位叫月溪的女子,若不是因為蘇沫的毒確實需要月溪的配方,恐怕他也不會一連說出三遍“配方”兩個字。
此刻他的耐心已經基本用光。
再加上這個月溪的仙女也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人很是生厭。
地獄鬼君陰梵君,對心愛之人關心備至,對敵人冷漠無情,平日裡又波瀾不驚。
而今這月溪成為了第四種人——他討厭的人。
也算是一種能耐。
雖然這月溪也算一名弱女子,陰梵君手下多少有些留情了。
但是若要論起不知死活的能力,這月溪絕對是拿得魁首。
陰梵君的眼神愈加的冷,裡面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
他在用最後的耐心等待,用對一名弱女子的最後憐憫等待,希望她能夠幡然醒悟。
可是,月溪依然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甚至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仇恨:“陰梵君……你高高在上,那種弱小……骯髒的……凡人怎麼配和你……在一起呢……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月溪的臉已然漲紅,國『色』天香的面容眼角掛著一點淚痕,看
起來楚楚可憐,有著幾分柔弱的美感。
若是平常的男人看來,就算是平常的仙人,看到月溪的這般場景肯定是於心不忍的心生愛憐的。
但她的話卻明顯激怒了陰梵君!
即便現在不能殺了她,即便她只是個弱女子,陰梵君也絕對不想聽到任何人侮辱蘇沫!
陰梵君眼中反而出現了一絲笑意,即便那笑冷的透骨。
他的手上泛起點點金光,聚集著巨大的力量。
地獄鬼君的一怒,即便陰梵君心裡有著分寸,月溪即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也必然會吃些苦頭的。
“地獄鬼君。”
一道聲音響起,帶著空靈與威嚴。
陰梵君劍眉微皺,靜了一瞬,手上的光點如繁星墜落,打在了一旁精心修剪過的花園內。
瞬時繁華墜落,花瓣紛飛。
或許是陰梵君心中氣氛,自他周身想外擴散,形成了一道道的旋風,捲起了朵朵落花和片片殘葉。
而這個男人立在中間,恍若天神,冷酷又倨傲。
最終,旋風停滯,花葉落地,陰梵君周遭的氣場具是一收,全部又收回到了他幽深的雙眸中,深沉的如同千丈潭水,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軌跡。
陰梵君一收手,月溪立馬沒了束縛力,從空中落了下來,狼狽的臉上鬆了一口氣。
“我還會來。”陰梵君扔下一句話,又變回到了那個毫無波瀾的樣子,眼神之中靜若暴雨將來的大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月溪在地上堪堪站穩,眼神看著陰梵君的背影卻是充滿著畏懼和難以置信。
他竟然真的毫不留情,為了那個凡人的女子竟然連玉帝和王母的情面都不顧了!
竟然對自己這個樣子!
月溪緊緊的握住裙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嚇人,就連一邊的仙女們此刻都沒有了心思看戲,悄悄的走開了。
“今日之事,誰若是傳出去,我讓你們死!”
月溪的咆哮在院中傳出,那幾個仙女忙不迭的逃跑了,相互看了一眼,決定將今天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裡。
怎麼說,月溪都是玉帝和王母的外甥女,王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