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將那大相國寺的主持搬了出來,想要讓呈煥明白,蘇沫不過是不知在哪野路子蹦出來的“妖女”,而那大相國寺的主持可是一頂一的高僧啊!
蘇沫一聽竟然還是大相國寺的高僧,自然是有些吃驚,但一想到這其中必然有那位海妖攙和其中,也就不再奇怪了。
“陛下,如果您不希望自己日後連這皇位要傳給誰都受制於人,還是早日遣人將那些塔都拆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后娘娘院內的塔裡放著的是一條金龍,而其他娘娘那裡嘛……”
蘇沫停頓了一下,嘴角閃過一絲譏諷:“必然是一條烏黑的小蛇!”
呈煥手不由顫了一下。
這龍與蛇之間的區別他自然是明白的。而那些被安置了塔的院子裡又都是有子嗣的嬪妃,這一點就讓人不能不多想了。
“陛下,您休要聽她胡言『亂』語啊!她這是要將您的注意力從原本的事情上轉移出去,您可千萬不要上她的當啊!”皇后連忙跪了下去,臉上帶著一分悲痛之『色』,“陛下,這麼多年臣妾的衷心您是看得到的!”
呈煥看著自己的妻子這般模樣,面上也微微『露』出了幾分不忍。但皇嗣之事並非小事,呈煥依舊吩咐道:“來人,將宮中的那幾座小塔拆了,搬到殿內來。”
皇后在聽到呈煥下了命令後,心裡不由顫了顫,將身子伏的更低:“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不要受到這個妖女的蠱『惑』!”
殿內不再有誰說話,所有的人都像是被下了“噤聲咒”一樣的安靜,沒有一絲的聲響。靜的蘇沫甚至可以聽到呈熙的呼吸聲。
而皇后,一直深深伏身低著頭,眼角的餘光帶著憤恨和怨毒瞥向蘇沫。
龍椅上的呈煥並不言語,也都沒有讓皇后從地上起來,只是面『色』陰沉的盯著大門,像是等待來人稟告。
很快,一隊侍衛魚貫而入,將從各個院子裡拆下來的佛塔擺放在了大殿之中。
那佛塔總共有八個,對應的正是皇宮內的八位皇子。
原本還並不相信的呈煥看到這八個新舊不一的佛塔,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特別是其中有一個非常之新的佛塔,一看便是鑄成的時日不久,再想到自己剛剛出生的小皇子,呈熙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彷彿是暴雨來前烏雲密佈的天空。
“拆開看看。”
呈煥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因為憤怒的顫抖。
幾個侍衛上千將那些玲瓏小塔一一拆開,只見裡面果然如蘇沫所說,有一隻小金龍和七隻黑『色』的小蛇。
呈煥面『色』一變:“哪一個佛塔是皇后院內的?”
為首的護衛上前一步,指著其中一個佛塔說到:“回稟陛下,這一座佛塔是從皇后娘娘的院內拆下來的。”
而那個佛塔,正是拆出金龍的那座。
“陛下,陛下!那妖女蘇沫消失多日,如今猛然間出現在皇宮之中,說不準這些都是她做出的手腳啊!她是為了讓我們夫妻不和,為了攪得我們皇宮不安啊!您可千萬不能中了她的詭計!”
皇后匍匐著向前了兩步,妝容細緻的臉如今已然被淚水覆蓋,胭脂被沖刷成了道道溝壑,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呈煥冷眼看向驚慌失措的皇后,隨後又看了眼在一旁一臉平靜的蘇沫,眼中波瀾不驚——他現在,誰也不相信。
“陛下,要知道當時和蘇沫一起消失的還有三皇子呈熙啊!”
原本皇室的這些紛爭和蘇沫沒有絲毫的關係,但是如果蘇沫是呈熙的人呢?如果蘇沫想要幫助呈熙登基就位呢?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蘇沫有十足的動機來做這個手腳,她針對皇后,在皇后院內的佛塔做手腳,隨後再在近日的殿上提出,也就都說得過去了。
只不過,這裡面孰是孰非一時依然是難以下定論。
因為皇后,也一樣有充足的動機!
“陛下,羅公公求見……”
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上前一步,面『色』並不好看:“陛下,他是來請罪的……”
“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讓他等著!”呈煥聲音嚴厲的對身邊的太監說道。
“陛下,他說……他與這件事情有關。”那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說出的話觸怒到呈煥。
這位皇帝也算是一位明君,只不過『性』格過於讓人難以琢磨,生『性』猜疑。即便是在他身邊呆了幾十年,這位周公公也弄不清當今聖上的心思。
“呵!”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