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的哥哥連想都沒有想一下就拒絕了。
他的這個哥哥啊!就是如此的超凡脫俗!
“行,那你自己弄吧!”迦樓羅氣呼呼的扔下了一句就要向外走,還順手提起了一旁傻愣著的雪川歌,“你和我走,別和這個瘋子在這裡!”
只不過迦樓羅剛剛走出兩步,卻被一股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
迦樓羅目中一片訝然,隨後染上了一層怒意:“地獄鬼君!你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極慢,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而他此刻全身像是染了了一層火焰,看起來絢麗又恐怖。
大鵬金翅鳥是一種脾氣極為暴躁的生物。若不是地藏王菩薩多年來對他的教導,恐怕他根本沒有耐心在這和陰梵君扯皮,而是直接就一把火將這一切燒成灰燼了!
“迦樓羅,你幫我。”
陰梵君的聲音竟然帶上了一絲的請求之意!
迦樓羅原本就要燃起來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潑滅了。他回身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地獄鬼君,他竟然從他的眸子裡讀出了無限的傷感和懇求。
陰梵君竟然在懇求他……迦樓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陰梵君法力高強又高高在上,他從來都沒有求過任何一人!
無論是人間還是鬼界對他都是聞名『色』變,就連仙界都知道他的冷傲和孤僻。
沒想到這麼一個人今天竟然為了那個凡人,為了這天大的錯誤求他!
迦樓羅突然更是為他感到了傷感。
“這是為什麼?”迦樓羅不懂情愛之事,不由低聲問道。
“沒有為什麼。”陰梵君面上波瀾不驚,就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值得嗎?”迦樓羅還是不懂,繼續問到。
“這本事就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陰梵君難得笑了笑,笑容彷彿清淡的月光,冷傲、孤寂,“我此生足矣……”
真的是一個痴兒啊!
無論是迦樓羅還是雪川歌,他們如今都重新認識了面前的這個地獄鬼君,只覺得他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們之前對他的看法。
“好,我幫你。”迦樓羅這句話簡直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
陰梵君釋懷的一笑,上前一把抱住了這個與自己有幾千年交情的好兄弟。
當然也不忘『摸』了『摸』自己親弟弟的頭。
在他們誰也沒有看到的地方,在與蘇靈默的床相隔僅有五六米的一個珠簾後面,那個已經“死了”許久的人,他的手指此刻卻輕輕的顫抖著。
不知何時,呈熙已經醒了……
原本消除記憶只需一個小小的法術,陰梵君一人做起來完全綽綽有餘。只不過,這段記憶與陰梵君本人有莫大的關聯,這段記憶又只是蘇沫所有記憶中的一段,而蘇沫之前已經失去過一次記憶。這些總總因素加起來,讓陰梵君有些猶豫了——自己出手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也無法想象。
並且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蘇沫為何突然間就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呢?
如果說是那個將軍的闖入刺激到了蘇沫的記憶,使她恢復。那麼以她的『性』格必然是要先對付那將軍。
可是她當時木訥的表情和生無可戀的眼神深深的紮根在了陰梵君的腦海中。
蘇沫當日恢復記憶的緣由,恐怕還有待考察。
所以,陰梵君變得更加謹慎,生怕出現一點差錯,傷了蘇沫。
無論如何,就算是付出一切的代價,他也不能傷害到蘇沫一分一毫。
迦樓羅雖然是答應了陰梵君,但此刻卻還是忍不住唏噓:“陰梵,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竟然變成了一個……那叫什麼來?愛種還是啥?”
“是情種,雜『毛』鳥!”雪川歌在一旁鄙視道。
“喂,你再叫我雜『毛』鳥我就跟你急啊,你個矮冬瓜!”迦樓羅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按住了雪川歌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按在了地上。
“你別叫我矮冬瓜了,我以後就不叫你雜『毛』鳥了!”雪川歌扒開迦樓羅的手說道。
“你先不叫我雜『毛』鳥,我就不叫你矮冬瓜!我迦樓羅可是大鵬金翅鳥,怎能容你褻瀆!”
“你先!”
“你先!”
……
兩個人又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吵了起來,陰梵君面『色』陰沉,一手拽住了一個:“先做正事,我不知她什麼時候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