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這段日子我們是怎麼過的……”
“啊?”蘇沫楞了一下。
“我們日日想要讓姐姐醒來,簡直是想盡了辦法,但是姐姐如何都不醒來!”
“沒有辦法,我們找了人間的術士,那術士說想要讓姐姐醒來只能用‘沖喜’的法子。”
雪川歌開始了他的胡扯功力,巧舌如蓮的講了這些日子為了讓蘇沫醒來,他們如何的找了人間的術士給她“沖喜”,又如何的利用術法將她嫁給了一個“木偶相公”,並且為了真實還將她的髮飾也變成了『婦』人的打扮……
等等眾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像是蹦豆子一樣的從雪川歌口中蹦出。
聽的一旁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蘇沫簡直驚訝的嘴都合不上:“那,那我那位木偶相公呢?”
雪川歌向一旁的陰梵君使了個眼『色』。
陰梵君眼中是十分的無奈。不過他還是暗地裡使了個法術,隨後說到:“在旁屋。由於不過是術法,所以並沒有什麼意思,就堆在一邊的角落了。”
這一刻陰梵君的心裡只有一種感覺——佩服!
他的這個弟弟,胡編『亂』造的能力,真的是太高了!
“啊!那可不行,那木偶可是和我拜過天地的!”蘇沫刺溜一下從床上跑了下去,顧不上穿鞋就往門外跑,雪川歌更是從她懷裡跌了下來,在床上打了個滾一頭裝在床柱上了,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看在其他人眼裡卻是大叫一聲好——真該!
蘇沫儼然是急切的要去看她的那位木偶相公了。
在旁邊屋內的角落裡,果真放著一個身著喜袍的木偶。那木偶眉目清秀面帶微笑,竟做的栩栩如生!
“哎呀,姐姐不要這麼著急啊!當時那術士說你當日之所以想出這麼一個法術是因為姐姐當時法力枯竭又在墓地裡沾染上了晦氣,如今醒過來就好了,就不要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雪川歌從背後拽住了蘇沫的腿,生怕她距離太近看出了那木偶身上有什麼破綻。
怎麼說,蘇沫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蘇沫反而真的不再向前走了,只是遠遠的看了那木偶一眼,隨後提溜起了雪川歌:“行吧行吧,那你們看著如何幫我把這木偶相公好好的妥善的放起來吧,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呢。”
剛剛進來的陰梵君和迦樓羅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而蘇沫在跨過門檻越過呈熙和陰梵君的那一刻,突然回身問向陰梵君:“大人,不知如何才能解除婚約?”
陰梵君心裡一個咯噔,聽到“解除婚約”四個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臉上又是那波瀾不驚的神態:“法術而已,不必計較太多。”
“不不不,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蘇沫這廂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迦樓羅捂住了嘴,強行拖走了。
他最知道自己的那位友人,此刻聽到“解除婚約”四個字不知道心裡有多麼的排山倒海呢,只不過面上不懂神『色』而已。
她全都忘了什麼都好說,而陰梵君呢?他可是什麼都記得的!他如今對蘇沫已經是用情至深,即使是蘇沫都忘記了,即使他知道這份感情天地難容,但至少那份記憶對他來說還是珍貴的。
解除婚約?
如果連這玩笑似的契約都要解除的話,那麼他還會如此的堅強嗎?
蘇沫被拖遠了後看四下無人,一把拽住了迦樓羅,眼中已不似剛剛的茫然和淡然,而是蘊含著波濤洶湧的江海,如同一把刀一樣刺在了迦樓羅的臉上:“你們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沒,沒啊!”
迦樓羅眼神躲閃,說話也是結巴了起來,一副受欺負的樣子東張西望著。
蘇沫看他這個樣子,心想他必然不會說,就兀自嘆了口氣:“唉,當日也是我掉以輕心,才引出了這麼多後來的事情。”
她的目含秋水,裡面湧動的是隱隱的霧氣,看著讓人十分的心疼。
“不是啊,其實這事……唉!”迦樓羅用力的嘆了口氣,兩個爪子在頭上撓來撓去,彷彿很是苦惱的樣子。
“算了……我只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和陰梵君有關?”蘇沫目光灼灼的盯著迦樓羅,看的迦樓羅一個激靈。他張大嘴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樣子驚愕又猶豫不決。
“行了,我知道了。”蘇沫不再追問什麼,起身走了。
從迦樓羅的神情中已然證明了她的猜想,這件事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