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丞相府怎麼可能進入那麼多歹人!”蘇沫不由問道。
“那一夜,家中無論是侍女侍衛還是婆子媽媽,包括我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兄弟姐妹,都不知為何睡的極為沉。就連本來為我準備嫁衣的丫鬟們,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昏睡了過去。無論我怎麼的叫,怎麼的喊,都沒有任何人回應我……”一滴淚水,順著女鬼的眼角輕輕向下劃落。
“那些人在糟蹋了我後,並沒有拿走家中的任何財務,就消失不見了。我理了理衣服,本想掛在房樑上將自己吊死!但,但,不知為何,家中的人突然又醒了過來……丫鬟婆子們將我抱下來來,母親更是問我為何要自盡,若是不同意這婚事為何不早說……”
女鬼擦了擦眼角的淚,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噩夢一般的過往這些年一直纏繞著她,讓她越來越恨,越來越恨!
“我將剛剛的事情說與了母親,母親根本就不敢相信!但當她檢查我的身子時,幾乎就暈厥了過去……”女鬼泣不成聲,但依然在盡力的向下說著。
“大婚就在天明,若是這時候我出什麼差錯,恐怕我們整個家族都保不住了!不過我要是這般樣子被那狗皇帝發現了,恐怕也是欺君之罪,我們家一樣要毀於一旦!”
“沒有辦法,家裡找了最好的軟膏,為我塗抹身體,只希望明日能夠騙過去。他們還偷偷在我的袖子裡藏了一隻雞冠子,讓我在同房時擠出裡面的血在床上。”
“我心裡很是害怕,並且因為失了身子之痛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但是,但是為了整個丞相府,為了我的家族,我不得不忍著。”
“可是,一切還是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那狗皇帝的二中,並且鬧的滿城風雨!我的蓋頭還未掀開,我連自己未來夫君的的面都沒有見到啊,就被他們拉出去,用十分羞辱的方式驗了身子。他們,他們就當眾把我脫光了啊!”
蘇沫想到那個場景,不由得深深的皺眉。先皇是如何的狠心,竟然在不知這事是真是假的時候,就這樣對待自己明媒正娶過來的妃子!
“我暴『露』了……是欺君之罪,被判誅九族。”女鬼聲音愈加淒涼,“而我,進了那暗無天日的大牢。在牢裡,被人活活的打死了!知道我死前的最後一秒,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我那未來的夫君,那狗皇帝設計的!他不過是想要剷除功高蓋主的丞相府,才設計了這整個事情!我恨,我恨吶!我恨不得呈家斷子絕孫,恨不得呈家龍脈斷絕!”
蘇沫聽後,反而覺得這女鬼有些可悲。
並不是因為她的遭遇,而是因為她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完全沒有腦子。
若是先皇為了剷除丞相府,何必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呢?他有的是辦法,無聲無息間將權利轉移。
另外,丞相府既然答應了聯姻,那自然是與先皇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又為何會再出此下策剷除丞相府呢?
而且,那讓丞相府內所有人陷入昏『迷』的人,或許並不簡單。至少,如果用普通的方式,無論是『迷』『藥』還是下毒都不可能令這麼個偌大的丞相府無一人清醒,只有她丞相千金受盡侮辱。
“我有各種法術,斷其怨恨手到擒來。”身後的地獄鬼君淡淡說道,意思是——咱不用這麼浪費時間,我一揮手給她個灰飛煙滅不就完事了。
蘇沫撇了撇嘴嘟囔了句:“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說完,她向前一步:“姑娘,你要是能信我,我幫你查出當年的真相,但你在那之前要聽我的。”
女鬼聽到蘇沫所說,瞬時疑『惑』道:“真相?”
蘇沫將自己的分析告知了女鬼,那女鬼一時無法接受自己數年來都怨恨錯了人,劇烈的搖著頭:“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沫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撫『摸』她如玉的臉蛋,心裡感嘆著:“真的是好可惜啊,這麼一個美人竟然受了如此多的苦。”
她將女鬼的臉拖了起來:“姑娘,可不可能,只有查過才知道。”
女鬼沉思了片刻,隨後像是要豁出去一般,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蘇沫在空中畫了個符號,隨後嘴裡唸唸有詞,那道符號瞬時一分為二,一個跑入了蘇沫的眉心,一個進入了女鬼的眉心。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協定就達成了。”蘇沫將那女鬼拉起來,“你一定要聽我的哦!”
“嗯!”女鬼點了點頭,很是溫順的樣子。
“那麼我們先睡覺吧!”蘇沫打著哈欠,開始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