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一個名為“明溪宮”的住處前,蘇沫心中瞭然。
此處是呈熙的生母武貴妃的院子。看來呈熙無事來找武貴妃,恰巧被米蘭擋在了裡面。
此時整個“明溪宮”同樣被黑雲掩蓋,裡面悄無聲息,沒有一絲聲響。
蘇沫伸手推開了院門,大步走了進去。
原本奼紫嫣紅的院子裡,此時蘇木枯萎鮮花掉落,院中零零散散的倒下了不少侍衛丫鬟,上前檢視,發現所有的人都是被吸走了魂魄。
不用問也知道這事是誰所為。
“米蘭,你真是執『迷』不悟啊!”蘇沫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道。
突然,屋內傳來一聲驚呼,聽聲音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蘇沫趕忙向前跑去。
突然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那清冷的氣息再次在蘇沫背後出現。
蘇沫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一剎那,她便到了一間屋子前。
陰梵君在關節時刻用了瞬移。
而迦樓羅此刻卻站在原地跳腳:“靠!又拋下我一個孤家寡人!真是夠義氣!”
那間屋子被屢屢黑氣環繞,冰冷之感有內到外傳出。
那種冷是直『射』骨髓的冷,讓人生出一絲的畏懼。
可蘇沫是何人?
她非但沒怕,柳眉一豎,桃木劍一挑,先是將屋子上的黑氣祛除,隨後一腳踹開了門。
只見屋內米蘭一身紅衣似血,正在吸武貴妃的魂魄!而在武貴妃的不遠處,平碩王呈熙嘴角帶血的正一步步向自己的孃親爬來!
“孽障!”蘇沫向前衝去,凌空畫符就拋了過去,只不過符咒還未到米蘭身上,就消散了!
麻煩了,她一急差點忘了!她和米蘭簽訂了契約,現在處於誰也不能傷害對方的階段!她現在所用的一切術法,在米蘭身上都是不管用的!
突然,一隻如玉雕琢的手伸了出去,生生將原本已吸入米蘭口中的魂魄拽了出來,隨後按在了武貴妃的眉心處。
武貴妃軟軟癱了下去,倒在了飛撲過來的呈熙懷裡。
米蘭看身前的人,不由嚇得一個哆嗦。
但又像是孤注一擲一般,緊握著雙拳向後退了一步,一臉怨恨的表情狠狠看向蘇沫。
蘇沫怒聲喝到:“米蘭!你忘了與我達成的契約了嗎?我答應幫你解決此事就絕對不會失言!你如今釀成如此大錯,難道還在執『迷』不悟!”
米蘭突然仰天大笑,笑聲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一樣讓人心裡不由『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我!我看你不過是找人來將我魂飛魄散吧!”
後幾個字,她咬的極為重,卻又聲音壓低,讓人聽著好像帶有幾分不懷好意。
“喂!虧剛剛小美人還為你向我們求情!在我看來,你這種惡鬼,根本就沒有任何改過自新的必要!”迦樓羅不知在哪拿出一面扇子,上面一面畫著錦繡山川,一面畫著萬里江河,這正是他平日裡慣用的法器——山河扇。
只要他願意,一扇下去整座皇宮都將化為虛無,而且絕對找不到比米粒還大的石塊。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呈熙突然問道,他看起來傷得不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卻連著喘了好幾下。
蘇沫趕忙過去檢視,見他是受了外傷,又傷了內臟,同時還被陰氣侵入了白骸,如今能抱著他的母妃已經完全是憑藉毅力了。
“你別說話,你傷的很重。”蘇沫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她前幾日用中蘇『藥』做的一些『藥』丸,只是有些提神的作用,並不會對他的傷處有太大作用,但如今也好過於無。
她又拿出一張符紙,拿出硃砂筆在上面仔細的畫著,想要畫張驅除陰氣的符,燒成灰讓呈熙喝下去,可以讓那些陰氣暫時不要傷到內臟,之後的治療,恐怕還需要些時間。
但她剛剛畫下一筆,那邊發了瘋的米蘭再次開始發難。
“你竟然想救他!我決不允許你救他!”米蘭雙目血紅,原本就猙獰的表情此時更是瘋狂可怕。
她不顧身邊的兩位大神,奮力向蘇沫撲來。
突然,一串佛音響起,米蘭瞬時被定在了原地。
一串串金『色』從迦樓羅的嘴中冒出,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樣子早已消失不見,此時他表情肅穆,面容莊嚴,微微合著的眼眸中央閃出一縷安詳的光。
從迦樓羅平日裡的樣子來看,完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