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認為這本就不是尋常的病害。”卿將軍突然站出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講。”呈煥面『色』難看,緩緩開口。
“這第一,劉太醫本就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又是懸壺濟世的世家出身!若他都看不出的病症,那必然是有些蹊蹺。”卿將軍說著,對劉太醫一拱手。劉太醫立馬授意,微微點了點頭,眼中一抹傲意閃過。
“這第二,我聽我那閨女說,蘇姑娘可是在平碩王府做過法的,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第一符師’,我不知道蘇姑娘是否有這種事情?”卿將軍回頭問蘇沫。
蘇沫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想著——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也不隱瞞,蘇沫坦『蕩』說道:“是,將軍說的都是發生過的事情。”
“不過……”卿將軍還想開口,蘇沫卻打斷了他,“不過將軍,您敢不敢將府上作法的前後因緣和皇上說清楚?或者說,我在這裡再演示一遍給陛下?”
卿將軍並不畏懼,冷哼了一聲:“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誰又知道哪裡是真哪裡是假,說不準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而已!”
蘇沫聽著笑了,從淺淺的笑到整個笑容『蕩』開在臉頰上,讓原本就豔麗的面容變得攝人心魄了起來,看的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這一幕看在卿將軍眼裡,更是讓他眉頭緊蹙——不說這青樓女子在巫法方面有過人之處,還有超於常人的膽『色』,光是這長相就已經有些禍國殃民的意思了。怪不得自家的閨女那麼著急的派人送信來,看來信中所說“若是不除掉此人恐怕妃位難保”並非無稽之談!
不過,就算此人有再大的能耐,這陷害皇子斷送皇家龍脈的帽子一旦扣上,就跑不了死路一條!
蘇沫看到卿將軍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意,心裡頭兀自為他嘆息一聲——大將軍啊,恐怕你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今天這裡了。我蘇沫雖心腸不壞,甚至來說前世一直在做保世間安寧的大事情,不過也不能任人擺佈吧,那逆轉輪迴的法術一旦發起,我欠下的因果便是數不清,我可要好好珍惜這一世哦!
蘇沫笑夠了,回頭對皇帝呈煥說道:“皇上,我不知道你能信我幾分。不過皇子的‘病’我能治好,並且還能為你找出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只不過,我有兩個不情之請。”
一旁的太監咳嗽了醫生,皇帝呈煥才從因蘇沫的美貌的震驚中醒過來,為了掩飾尷尬,他故意裝作沉思低頭靜默了半刻,隨後抬眼看向那名已經給了他太多震驚的少女,甚至這一刻他只覺得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同她有關,那麼他也有幾分的不忍心賜死她。因為她,就像是這個世界裡一件難得的珍寶。
“說吧。”呈煥緩緩開口。
“第一,我希望皇上允許我在皇宮內小住幾日。”
“可以。”幾乎是沒有思考,呈煥便答應道。
呈煥剛想繼續說話,卻被卿將軍的雷霆之語打斷了:“荒唐!”
對於卿將軍的『插』嘴,呈煥表示有些不悅,皺著眉看了卿將軍一眼。
卿將軍也知自己唐突了,但依然硬著頭皮,微微放低了身子恭敬的說到:“皇上,萬萬不可啊!這蘇沫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張臉,實際上卻是個切切實實的妖女!今早,隨著龍子搜出的,還有一堆作法用的物件!這些都是全平碩王府的人一起看到的!並且,在那一堆東西里……”
說到這裡,卿將軍頓了一下。
“有小皇子的生辰八字!”
蘇沫嘴角抽了抽——又來這一套。唉!只要涉及到這些巫術啊蠱術啊什麼的,先搬出來的就是這生辰八字。說的就和生辰八字就擺在臉蛋子上,讓人隨意一瞥就能看見似的。真是懶得和這些人說話。
聽到這裡,呈煥面『色』微變,不再與卿將軍計較他剛剛的唐突。
“這還不算完!”
卿將軍看皇上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些動搖,這時候他微微直了直腰板,繼續說到:“另外,在她的屋裡,不光搜出了各個皇子的生辰八字,還有陛下您用過的一隻碗。”
說到此處,呈煥的臉才劇烈的變化——這些東西,先不說有什麼用,但如果真的是在歹人手裡用來作法,那還真有可能像卿將軍一進來時所說的,斷了他呈家的龍脈!
想到這裡,呈煥皺著眉看向蘇沫,一雙眼睛裡滿是思量,還有一絲冷意。
“父皇,蘇沫是我請來家裡為我祛除臉上的東西的。”
突然,一直在一旁不語的呈熙『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