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眨巴了眨巴眼睛,將之前就想好了的說辭說了出來:“陛下,我本來真的沒有想請先皇的意思。只不過,他老人家得知當年的案子如今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心裡一直不舒服。所以進入下午我小眠的時候,他老人家突然入了我的夢,讓我務必將他叫來說明當年案子的細節,好盡他的微薄之力,也好讓已經轉世投胎的他少背上幾分因果。”
為了增加可信度,蘇沫還加了一句:“先皇本已投胎,小女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老人家投胎轉世的地府啊!這些都是先皇親口告訴小女的!”
論瞎掰的能力,蘇沫雖然不見得高明,但她敢瞎掰啊!
呈煥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得看向站在一旁微微皺眉的先皇。
先皇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目光略過呈煥,略過蘇沫,待看到陰梵君的時候,不由身子一個哆嗦,他剛要行禮,卻被蘇沫一紙符定了下來:“先帝,得罪了。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費盡心思的召來了您的前世之魂,只不過是想讓您將當年丞相米家的滅門之事細細的說清楚。”
蘇沫並不想過多的暴**梵君的身份。
說完這些話後,蘇沫伸手將符撕了下來。
先帝必然是鬼聰明人,看到如今的陣勢又想到自己在陰間的一切,以及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因果報應,不由嘆了口氣:“唉!對於當年的那件事情,或許是我有些蘇率……”
上一輩子,他兢兢業業,為民謀利,算是一個賢德的皇帝。只不過三生石亮起的時候,他明明白白的在上面看到米家滅門這一樁用黑『色』筆寫著的慘案。
黑『色』的的字跡,莊嚴又肅穆,同時帶著幾分黯然。讓他瞬間明白,這件事情,恐怕是他釀成的大錯。
只不過,三生石上不會有過多的細節,而且看那意思,好像他只是被人借了手腳,所以因果報應也並非那麼的多。從而,在三生石的判斷後,他依然轉世投胎成了人,只不過卻到了一個貧苦的人家,下一世的福壽祿都不充盈。
蘇沫看先皇很是配合,這才鬆了口氣。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像是有話說的米蘭,伸手將她臉上的符撕了下去。
米蘭長吐一口氣,身子有些顫抖著站不穩,她素手指向先皇:“狗皇帝,你是良心發現了嗎?為何當時要如此殘害忠良!”
蘇沫瞬時有些頭疼,想到前世看到的許多關於女人的調侃。
女人:你為何不給我解釋?你不愛我了嗎?
男人:好吧,我給你解釋!
女人: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現如今,米蘭就有多少的這種意思。
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蘇沫看這隻女鬼早就失去了理『性』,回頭對呈煥說道:“陛下,有什麼話要對自己的父皇說的嗎?”
呈煥一直在那裡呆若木雞,心裡波濤洶湧,卻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今晚的震驚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過了許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父,父皇……”
先皇看了呈煥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今日江山穩定,民眾安康,朕當年果然沒有看錯你!”
呈煥不由心裡鬆了口氣,他所擔心的責問並沒有出現,心裡反而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皇家中的親情是十分淡薄的,並不好有太多父慈子孝的時候,更多的是一板一眼的規矩禮儀,還有責任爭端。先皇在世的時候,他也很少看到他老人家如此慈愛,未想到時隔多年,竟看到了如此模樣的先皇!
“父親!”呈煥心裡不由有些感慨,又帶著些許的激動,他撩開了袍子跪拜下去,“兒臣必然不辱您的厚愛!”
說到此時,呈煥的眼中已經泛起了一絲淚花,看來是動了情。
先皇笑著示意他起身,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溫和。
整理了一下心情,呈煥抬起頭問自己的父皇:“父皇,不知當日前朝丞相米家的滅門案,您有什麼看法?!”
先皇先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唉!這件事情啊,如今回憶起來,或許真的是朕殘害了忠良啊!”
一旁,米蘭雖然不能動,但淚水驟然氾濫,晶瑩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向下流淌,久久不斷,彷彿流出了這些年她的委屈。
蘇沫上前一步,說道:“還請您為我們講一些當時的細節,也好為忠良平反,這樣也好為當今聖上落下一個秉公執法、判事無私又清明的好名聲!”
蘇沫真的怕先皇同呈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