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乾脆將蘋果一丟,死命扯著嗓子嚎,“姐……他兇我……”
秦暮端著咖啡站在門邊上,淡淡的表情帶著一絲不悅,“欺負小孩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楚燕,男人要學會大度。”
“你見過一米七的小孩子?”他反唇相譏,這夠護短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反向生長不可以麼?”
“……不要亂用詞語,瞎扯也該有個度。”他接過她手裡的托盤,語氣已經軟下來,“住這兒就住這兒,等會兒我理個房間出來。”
“不用麻煩,我和姐姐一個房間。”
楚燕直接眼刀子甩過去,聲音卻是不變,“不麻煩,很快就可以弄好。”
秦暮點頭同意,她習慣一個人睡,有個人在旁邊反而會睡不好。
“睡之前我可以到你房間呆一會兒嗎?”帶著幾分撒嬌意味,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懇求,她微不及防的皺皺眉,終是答應了。
晚餐結束後,楚燕特地沒帶外套,只穿著一件短袖便往陽臺那兒一站,迎著寒冷的夜風,別有一股悲慘的味道。
站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還沒見秦暮出來,往廚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撥出一口寒氣,洗碗的速度太慢了……
秦暮慢吞吞的洗完,又一個個的仔細擦乾淨,末了還衝了兩杯咖啡,這才出了廚房。走到陽臺,將咖啡遞給楚燕,“喝不?”
大晚上的不熬夜喝咖啡?楚燕接過,手心裡傳來的溫度令他面色稍霽,雖然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她能主動給拿件外套。“今天很冷。”
“嗯。”她應了聲,明顯心不在焉。
“這個時候不穿多點肯定會感冒。”就差沒說讓她進去拿外套給他。
她似乎才發現他的穿著,一副很難理解的樣子,“你怎麼穿著短袖出來?”
“……我不覺得冷。”
“這樣啊,你耐寒能力不錯。”秦暮誇了一句,靠著欄杆小口小口喝著。嘴角一抽,楚燕真心不想和她說話了。初冬的天氣,正常人誰會穿著短袖吹風還不覺得冷的?
“楚燕,你要不要問我為什麼把那女孩帶回來?”過了二十歲的女人,遇見比自己小的同性,總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十幾歲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你想說,我自然願意聽。”
她的聲音低下來,已有幾分睡意,“我也不知道。”
不提還好,楚燕的聲音沉下去,“……你的腦袋難道是擺設?做事前麻煩經過大腦思考,不要什麼都由著性子來。”
“這樣多累啊!”她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
“我不想與你說什麼大道理,畢竟有資本的人才能任性。”近乎是嘲諷的一句話。
“你在諷刺我沒錢?”十分通俗的說法,秦暮沒有不高興,只認真的答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別對我說教,這樣很奇怪。”
楚燕抿了抿唇,“你說的沒錯,是我多嘴了。”
她好笑的抬頭看他,“喂喂,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
“別啊,既然你要說,就說好了。我儘量不生氣。”
只是儘量不生氣麼?楚燕看也不看她。
“楚燕。”
“說。”
“沒有,我只是想叫叫你。”
他妥協,轉過來看她,“你腦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誰知道,反正不是漿糊。”秦暮扯了扯嘴角,黑色的眼眸閃著笑意。
“秦暮,去給我拿外套來。”外面的寒風令他面色發白,微微有些狼狽。
“好啊!”她笑得越發厲害,眉眼彎彎,仿如初見。楚燕一怔,只這般看著她竟也覺得滿足,秦暮,你知不知有一個人戀慕了你多年?只不過,你為什麼永遠也不願回頭看上一眼?
外套加身,整個人都恢復正常,方才的失態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楚燕放下已經冷卻的咖啡,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我們這樣究竟算什麼?!”
“不知道啊!”她依舊漫不經心的搖頭,那一雙黑色的眼眸始終沒有他的存在。“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楚燕冷冷的笑,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麼自私。“那我該用什麼身份?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不高興,從欄杆上下來回到一旁的躺椅上坐好,“我沒有結婚,也沒有物件,所以你為什麼會是地下情人?”
他挑眉,“那就是男朋友,光明正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