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算了。”
“喂!你說過喜歡我的,不能不算數。”
“早戀不好,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秦小暮!”
……秦小暮,秦小暮,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啊!只要一激動就會這般喚她。還記得他微笑的模樣,右臉頰上隱約的酒窩,比熱燙燙的烤紅薯還要溫暖。
楚燕第一次在工作的時候走神,原因不明。“王林你說,人為什麼突然想吃某種特定的食物?”
“因為個人喜好。”他答得快,老闆的臉黑的也快。
旁邊的女秘書忍不住笑出聲,楚燕一眼掃過去,她直接笑抽了。“boss,這不是很簡單嗎?”開口的是剛來不久的新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果然膽大。
“你說。”楚燕發話,在場的人將手中的動作放輕,豎起耳朵。
“除了個人因素外,我們是很有可能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而對某樣食物情有獨鍾。”
因為某個人,楚燕若有所思,她又是哪一種,是個人喜好還是某個人?
晚餐是理所當然沒有烤紅薯的,他還沒有大度到為情敵製造機會,對於所有關於齊修雲的事情,必須分分鐘掐死在搖籃裡!必須!
見他面色不善,秦暮也不好多要求,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也不能太過分不是!
------題外話------
若是遇上對的人,何必傷了神……
☆、第七章男神心機
“玉砌堂”,s市最大的一家珠寶會所,這裡的價位最低也至少要六位數。珍珠,瑪瑙,鑽石……各色珠寶,應有盡有。對於女人來說,只有你買不起的,沒有你不想要的。
秦暮從對面的商場出來,快要入冬,便一次性購齊手套圍巾衣服之類的。楚燕說去停車,她只好在這裡等著。
今天沒有穿裙子,一身黑色衛衣,外面套了件馬甲,只露出一小截白暫的脖子,腳上一雙黑白運動鞋,還特地帶了鴨舌帽。十分低調的打扮。往那一站,只要不出聲,就絕不會有人注意。
對面出來一對及其出色的男女,秦暮眼皮子一掃,低頭的時候拉了拉帽子。
荊藍今天的心情很不錯,未婚夫送了一條她心儀已久的項鍊。這條藍寶石項鍊她看中很久了,為什麼要他送呢?荊藍自己也可以買,但是項鍊的意義不同,她自己買來戴多沒意思!得要人送,才顯得特別。
其實是荊藍看了那條項鍊不下五次,齊修雲覺得既然喜歡那就買下來,這樣也可以早點回去。
“怎麼了?”見他望著某個方向,荊藍挽住他一邊的胳膊
“沒什麼。”他收回目光,眉心微皺,每次遇到相似的背影不知覺得就看過去,最近是越來越嚴重了,上次還在訂婚宴上失態。兩個人坐進車裡。
“明天有空嗎?爸爸想和你吃個飯。”她的聲音溫柔,恰到好處,很難另人拒絕。
“明天有幾個會議,最近都挺忙的。”
“要工作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對於他不苟顏色的拒絕,她咬了下唇,很快便重新露出笑容。
“嗯。”他只不過是不喜歡多話而已,荊藍這樣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未婚夫,英俊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單薄的唇,她,搶來的未婚夫。
多少次午夜夢迴被驚醒,記憶中那個瘋魔的女孩猙獰著撲過來。又如何呢?他已經是她的了,何必去在乎夢裡的事情。她是愧疚的,但一想到未婚夫對她那副若有若無的態度,就會覺得自己當初的手段還是太輕。沒有一對情侶是註定在一起的,只要一不留神,外界的小小因素很容易導致愛情的幻滅。荊藍無比的現實,她愛那個男人,卻也愛他的姓氏所代表的一切。她相信他會忘記那女孩,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用婚姻來綁住他,她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賭。
大雨過後,馬路上仍有水漬。髒汙的泥水只要濺上一點便會留下痕跡,那些黃色黑色的泥點,噁心的好像餿掉的飯菜一樣。
秦暮踩著直線,一步一步,被拉低的帽子紋絲不動,下面的容顏被遮住,不露一絲一毫。“譁。”車輪胎碾過水坑處帶起汙濁,一滴不少的潑上路邊的行人。
黑色衛衣被汙水浸漬,帶來一陣冰涼,彷彿毒蛇爬過面板。秦暮緩緩拿掉帽子,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瀉下,她望著前方越開越快的黑色轎車,眼眸溫度絲絲退卻,緩緩淬結成冰。
還有人同樣見證了這一幕,楚燕靠在拐角的一面牆上,手裡還拋著一串車鑰匙,神色莫名。難過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