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閃動著索魂的寒光。
瞅著邢飛在腿軟之後,不忘再補上一招懶驢打滾,小刀忍不住鄙譏道:“原來猛龍會的人物,就是如此滾出名來的。”
邢飛被糗的滿臉火辣,尤其當他帶著一身被銳利澗石劃破的衣服,狼狽的躍起身子站定,卻發現人家根本未再追殺他時,更是面紅耳赤的幾乎無地自容。
偏生,小刀心血來潮,竟學著小混吊兒啷噹那種調調,齜牙訕笑:“邢大爺,你別客氣,滾呀!繼續滾呀!我不會打擾你的。”
邢飛惱羞成怒地對手下吼道:“上呀!你們這群飯桶,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莫不成還要我用轎子抬,你們才懂得動手。”
小刀好笑地睨著邢飛跳腳的模樣,對應喏一聲卻又期期艾艾磨磨蹭蹭的猛龍會嘍囉,好脾氣道:“別急,別急,咱們慢慢來,反正夜還長,有的是時間讓各位英雄好漢活動手腳,咱們何不從比較不怕死的人先上?”
眾嘍囉都猶豫地朝邢飛覷眼偷瞧,邢飛只好一咬牙,抖手二十掌劈向小刀,猛龍會所屬在這一番鼓勵下,也紛紛吶喊地朝小刀攻去,瞧他們吼的恁般大聲,場面果然比剛才要熱鬧些。
小刀索性學著他們,高高舉起凝魂寶刀,抖手跺腳地衝迎而上,彷佛那麼不經意地晃雙肩,邢飛劈出的二十掌,就被他輕鬆躲過。
而那些嘍囉兵在小刀衝上前時,嚇得轉頭就跑。
邢飛差點氣得吐血,但是一瞥及小刀手中的寶刀,他忍不住暗自嚥下一口口水,腳下不自覺地朝後面挪了兩步。
小刀竟似玩上了癮,在嚇退對手之後,乾脆將凝魂寶刀朝腳前一塊巨石上輕輕一插,登時,寶刀如插豆腐般,有三分之一的刀身輕易地沒入石中。
而小刀就如此大馬金刀地抱起雙臂,逗弄又捉狎地瞪著他眼前這群既忐忑又無助的猛龍會精英。
小混與俞子服的對峙並沒有維持多久。
就在小刀揮出第一刀的同時,俞子服驀然叱喝,手中鐵扇化為一抹白光,急掛小混左胸,而在接近的瞬間卻又陡然幻散成一弧巨大的光扇直要吞噬小混才罷休。
小混嘿嘿一笑,雙手猛地往後倒甩,他的人就藉著這一甩之力如脫弦之箭,直挺挺地倒射而出。
就在他飛射的同時,他腳下不可察覺的微然輕勾,三塊人頭大的石頭應勢暴射,砸向俞子服揮灑的巨扇之中。
“叮噹!”密響,石塊在俞子服恢宏的招式下紛碎如靡,但也因此使得俞子服攻勢為之一頓。
忽然——就像小混從未躲開般,他突兀地出現在原先所在之處,飛撲的俞子服心中微微一凜,急忙地換招轉式。
但是,他慢了!
一陣呼嘯的勁風在小混的長笑中蜂擁地衝向俞子服。
“衰蛇,好膽別逃,接本少爺一招!”
本待閃退的俞子服聞言不禁心高氣傲地冷哼道:“逃?真是荒謬!別說一招,就是十招本座也照接不誤。”
他果真悍然地迎著勁風硬上,手中鐵扇揮、掃、劈、削,無所不用其極凌厲反拒著小混的攻勢。
小混見自己的激將成功,心下暗自竊喜,他卻忽然將正在推送的掌力收減二分。
“轟隆!”巨響,伴隨著如雨紛墜的碎石,小混和俞子服兩人之間,原本是亂石密佈的溝底,竟被兩人擊的勁道刮出一處約有丈尋方圓的平地,漫天的墜石就是這股威力強烈的勁風炸碎乾溝中的澗石所至。
隨著四溢的互擊掌勁,小混“蹬蹬蹬!”連退三步,直到撞上一方大石方才勉強打住退勢。
只是,此時他身上衣衫,卻從左肩到右肋,碎裂成條條垂掛的爛布,斜蕩在胸前,裸露出他一身結實壯碩的胸肌,和數道隱泛血漬,長有尺餘的殷紅血痕。
俞子服腳下微微踉蹌之後,隨即站穩,他急忙揮扇擋開砸落的碎石,目光瞥向乾溝中的平地,不由得暗自心驚,他估不到小混看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竟可以接下他全力的一擊。
但是——當他再看清楚跌靠在石旁的小混那一身狼狽相時,卻忍不住發出得意的陰笑,不屑的譏笑道:“小子,本座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道行,原來,你是狗掀門簾,全仗著一張嘴巧!如今本座已接下你一招,你豈又能奈本座如何?”
小混故意自喉間逼出二聲沙啞的嗆咳,做作地搖搖晃晃挺直身子,語聲不穩道:“咳咳!剛剛本少爺只是一時疏忽,那是個不小心的意外,沒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咱們再來試試看!”
小混精彩的演技,逼真的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