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
突然,鼓聲再變,場子裡竟然變成兩頭獅子互相對峙,同是抖動著身子的鬚毛,好似在恐嚇對方讓開一般。
而男加官氣餒的一嘆,索性撐著長杆繡球在場子中央休息,眼看那兩頭獅子鬥法,女加官亦是聳聳肩,退到一旁拋耍著手中的繡球玩。
雄獅似是發怒地低吼,側首咬向雌獅後臀;雌獅腦袋猛地一頂,將雄獅撞個滾翻,得意抬腿擺尾,好不囂張的樣子。
雄獅滾翻即起,抬了抬前爪,對著雌獅撲飛而至,動作快速,勇猛異常。
雌獅不甘示弱,同樣凌空而起,兩獅在空中交錯,獅頭與獅頭,咬、閃、擺連擊三次,落地之後,兩頭獅子立即扭身相對,互相示威。
觀眾再次為如此凌空交擊的高難度動作,爆彩叫好!
忽然——小混撤下獅頭,露出那張看似純稚的臉龐,對雄獅呵呵謔笑道:“喂!我是母獅子,河東獅吼,你怎麼可以不怕我!”
真人露了相,還怪雄獅不怕他,觀眾登時哈哈大笑。
雄獅竟也湊趣的匍下前腿,演出跑地求饒狀,小混滿意地套上獅頭,威風八面地大發雌威!
就在觀眾叫喧起鬨聲中,男加官無奈地搖著大頭,抽掉繡球上的長杆,大剌剌地走向兩頭獅子。
只見男加官揚手一揮,繡球敲在雌獅頭上,雌獅負痛扭頭,男加官好玩地將這隻河東之獅趕下場去。
於是,男加官抖手揮甩,雄獅再次追咬起繡球。
忽而,男加官腳下踉蹌,故意滑倒地上,就在雄獅鍥而不捨地追咬而至時,男加官忽地綣身一縮,手中繡球隨身疾轉,登時就地演出滾地十八翻。
剎那間,只見繡球時如流星曳地,忽若丸跳星彈,滿場飛旋,卻是正宗地堂門的精彩武藝。
雄獅立即滾身追上,一人一獅在廣場上做著激烈的滾旋,而人獅之間,總是絲毫不差的保持一箭之隔。
如此精彩的技藝,再次博得全場一片如雷的掌聲,就連脫下獅皮的小混和小刀,也不禁為他們的表演大聲叫好!
忽然,觀眾紛紛向後退讓,場中驟然閃出一張紅木八仙桌,翻滾中的繡球,倏然一旋,直對紅木八仙桌下滾去,一閃之間,已從桌底穿過。
而隨後而來的雄獅,突地狂吼一聲,龐大的獅身猛然騰空躍起,自八仙桌上空凌躥而過,恰巧銜走從桌底穿出,男加官手中所持的繡球!
登時,全場歡聲雷動,震天價響的喝彩,直入雲霄,獅鼓隊終於完美的結束這場舞獅表演。
雄獅銜著繡球,點頭謝禮之後,鼓聲停歇,鼓隊中眾人放下大鼓,各自休息,圍觀的群眾也隨即撤去。
雄獅獅頭之下,走出一名年約四旬,身村中等,紅光滿面的粗壯漢子,生有一張寬大的嘴巴,絡腮鬍子颳得乾淨,卻留下青蔥蔥的一片鬍渣子。
這人正是地堂門第十四代掌門,流星刀雷震天,亦是刀尊鄧清逸的拜把兄弟。
雷震天接過地堂門手下送來的溼毛巾,抹去額際滿頭大汗,他大步走向小混,大笑道:“小混呀!你這個河東獅吼,可吼得厲害,差點將我獅團的招牌戲給吼咂啦!”
小混毫無歉意地道歉道:“雷二叔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舞獅嘛!”
雷震天豁然笑道:“雷二叔才不會不好意思,你這個小混混才該不好意思!”
小刀將獅皮交還地堂門手下,聞言輕笑道:“二叔,你現在終於知道小混他是很那個的喲!”
小混白眼道:“什麼那個這個,老哥,你少破壞我的名譽。”
小刀嗤笑道:“不那個這個的話,你舞獅舞得好好的,幹嘛去咬人家小娘們的屁股?”
小混呵笑道:“唉!老毛病,一時改不了。”
雷震天嘿笑道:“小混呀!你可真是風流瀟灑!”
小混眨眨眼謔笑道:“雷二叔,現成的豆腐擺在眼前,若不去吃,那才對不起孔老子的教誨。”
雷震天不解道:“吃豆腐怎會跟孔夫子扯上關係?”
小混斜睨著正向他們走近的小妮子,壓低嗓門道:“孔老夫子不是說:食色性也!他是至聖,聖人都說這種話,我們小小凡人若不實踐力行,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老人家啦!”
雷震天哈哈笑道:“有理,你說的真有道理!”
他大力拍著小混肩膀,看來,這位雷掌門,必也是性情中人。
小妮子笑吟吟地走近,經過方才那陣跳加官,她的嬌靨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