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長老,那便是掌管藏寶閣的天元張老。
其中,這八個人有五個是袁天飛的心腹,剩下的三個,除了天元,還在打醬油。
而今日,劉夏要拜訪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向視自己為眼中釘的戒律堂長老。
戒律堂長老名為付天磊,在見雲宗已經呆了快三十年,今年四十七歲,修為武師二階。
劉夏之所以揮舞著鋤頭,第一個向他下手,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在外人看來,這樣很傻,畢竟,付天磊和袁天飛那關係,鐵的不能在鐵。
這是見雲宗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然這戒律堂的長老,那裡能夠輪到他來做?
可是劉夏去了,因為劉夏有把握。
從後山出來,一路搖搖晃晃的劉夏,臉上帶著的依舊是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
這是他的習慣,經過兩年的沉浮,他學會了很多。
比如說隱藏自己心。
修為喪失之前,劉夏囂張跋扈,所以,一朝落難,才會被人那樣的排擠。
而今,劉夏骨子裡依舊囂張跋扈,可是,臉上卻總是溫情脈脈的笑,讓人覺得十分親近。
有些時候,經歷一些苦難並不是壞事。
劉夏心裡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抵達了戒律堂門外。
此刻,休息的了一夜的見雲宗漸漸的喚醒了生機。
那些弟子上完早課之後,開始一天的修行。
只是他們見到劉夏,都不會跟往常那樣愛答不理。
不管是誰,都會弓腰心裡,叫一聲師叔。
劉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變化,只是望著戒律堂,他有些微微的發笑。
戒律堂在凌霄大殿之後,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院落。
大門鏽跡斑駁,臺階上長著青苔,看著有幾分破敗。
可是見雲宗的弟子,卻不敢小看這裡,因為,一旦進入了這裡,沒幾個有好下場,當然,劉夏除外。
劉夏是這裡的常客了,從小上山的他,調皮搗蛋那是極其出名的。
一想到上一任的那個戒律堂長老,劉老爺子,他會心的一笑。
那個老爺子嫉惡如仇,對弟子們看管的極其嚴苛。
哪怕是一點小錯誤,都會嚴懲不貸。
只是,每當這老爺子看見劉夏,嘴角的肌肉都後抽動兩下。
甚至有一次,這老爺子那這一把劍要追殺他,後來被凌雲師尊給攔下,才救了他一命。
想來,那老爺子回來有幾天了,等一會從這裡出來,一定要去拜訪一下。
那是凌雲師尊留給他的心腹,也是他敢面對袁天飛的籌碼。
剛剛進入了大門,兩名執勤的弟子就迎了上來。
“給劉師叔請安。”
劉夏擺擺手道:“免了,付師哥可在?”
那名弟子急忙笑道:“付長老在後面,我給您通報去。”
劉夏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看著劉夏的背影,這個弟子臉色一變,悄悄都朝著掌教居住的院落裡而去。
劉夏來到了後院,站在門外輕輕的喊道:“付長老可在?”
此刻,站在一張書案之後的付天磊正在全神貫注的臨摹一副字帖。
筆下的字跡,剛勁有力,但是不失柔和,有了幾分功力。
猛然聽到劉夏求見,手中的筆略微停了一下。
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小子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個劉夏最近鋒芒畢露,又有很多在外雲遊的長老陸續回來,自己確實不好不賣給他面子。
當下沉聲道:“進來。”
劉夏架著幾副畫軸進入了房間內。
這個房間,劉夏不是第一次來,裡面擺設十分的簡單。
一張大通案,上面擺放著很多筆,大大小小,如同樹林一般,一個上好的前朝官窯筆洗,兩個玉石的鎮紙,一尊冒著嫋嫋青煙香爐。
牆角,有一張大床,一張矮塌,剩餘的牆壁上,包括廳堂中央,懸掛著無數的字畫。
這些字畫,有些是真跡,有些是仿品,有些是他自己的作品。
弄的整個屋子書券氣極強,可是跟這些有強烈反差的乃是付天磊整個人。
身為武修武師,付天磊身高八尺有餘,身材孔武有力,一張四方臉,滿是橫肉,張著濃密的絡腮鬍,乍一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