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月光灑落在他冷峻的臉龐上,洋溢著一股蕭殺肅穆神情。
“張師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裡當成了天元殿了麼?”
“師叔,今天的事情都是劉天守讓我們乾的。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求師叔放了我吧,今日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師叔,饒命啊。”
說著說著,張澤宇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哀號了起來,挺大的一個男人,看的劉夏直皺眉頭。
“我雖然是掌教弟子,輩分雖然比你們高,但是我們年紀相仿。你說是吧?”
張澤宇一愣,不知道劉夏到底想說什麼。急忙點了點頭道:“是是是,師叔雖然比我們輩分高,可以前從未擺過師叔的架子。”
“哼,是啊。我以前總是覺得同宗弟子,平日裡吃住一處,多少有些手足情分。可是!你為何要殺我?”
一聲怒喝,嚇的張澤宇連滾帶爬靠到了牆邊,渾身顫抖的道:“聽我解釋,不是我要殺你,是趙福安的主意,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閉嘴!張澤宇啊張澤宇,別以為趙福山死了,你就可以隨意潑他髒水。張福安膽小如鼠,心思單純,那有你這般心機?”
說道這裡,劉夏緩緩轉身,臉上是殺氣更加濃密。
“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你。我猜,是劉天守派你來殺我的吧?不過他沒有想到,你貪圖本門的天心心法,進來之後卻沒有急於動手,反而將我捆綁起來,準備嚴刑拷打。等我說出天心心法之後,你才動手對吧?”
張澤宇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躺在那裡。
劉夏說的不假,只是他心裡暗暗悔恨,若是一進來就動手,劉夏現在那裡還有命在?
想到這裡,張澤宇目光不由的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的懷裡還有一枚集結令,只要衝出了這房間,發出訊號,或許還有一命,留在這裡,只能等死。
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腿上的劇透,訕訕的笑道:“師叔,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說著話,見劉夏一步步的走過來,手裡已經暗暗的捏動了手印。
十步。
五步。
當劉夏距離他只有三步的時候。
“去死吧劉夏!開山咒!”
猛然間張澤宇撲了起來,瞬間將體內的靈力提升到巔峰,目露兇光的喊道。
手中手印瞬間釋放,一股開山破石的靈力從他手掌之中呼之欲出。
劉夏早就知道他會垂死掙扎,沒等他靈力出手,劉夏一揮大手。
“嗤啦”
天權瞬間從地上飛起,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管從他左肋貫穿了進去。
“砰”
張澤宇整個人被巨大的氣勁攜帶,瞬間被天權釘在了一側的牆上。
“蹼”
張澤宇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抽搐著,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絕望,抬起頭想對劉夏說什麼,可是一口氣沒提上來,腦袋終於耷拉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順著身軀流淌到了地上。
劉夏輕嘆一聲,揮手將天權從他體內抽離了出來。
張澤宇失去了支撐,如同死狗一般的摔倒在地上。
“哎。”
輕嘆一聲,劉夏朝著門外走去。
如果他今日不反抗的話,或許看在同門的份上,留他一條小命,可惜他貪婪成性,沒得救了。
劉夏乃是掌教弟子,有自己單獨的小院。
在房間後的竹林裡面,劉夏挖了一個大坑,將張澤宇和趙福安的屍體扔到了裡面。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談不上緊張,但是心裡總有幾分難過,雖然他們死有餘辜,畢竟這是兩條生命。
抬頭望著天空璀璨的星空,劉夏心裡清楚,這次恢復了修為必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袁天飛不會輕易將掌教之位交出來,更加不會放過他。
修為恢復的事情是隱瞞不住的,劉夏也沒有想隱瞞。
他會給見雲宗所有人一個驚喜,劉夏很期待,那些長老、執事驚詫的嘴臉會是什麼樣子?
至於天權的秘密,劉夏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縱然是天元。
經歷了這一場變故之後,劉夏清醒的意識到,做人還是需要學會藏拙。
鋒芒畢露,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以前就是太過張狂,所以才引得這無妄之災。
如今袁天飛在見雲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