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無數大風大浪的梁奕軒,如今,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是風暴之前的寧靜,梁家,接下里要面對的,可能是梁家歷史上,最為危機的風浪。
縱然是梁奕軒這樣,已經執掌了梁家四十年的老家主,都覺得有些壓抑。
不知不覺,梁奕軒走到了梁家宗祠外的廣場上。
梁家的廣場上,豎立著一片的碑林。
放眼望去,有上百之多。
每塊碑的的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不過,這些碑林並不是用來緬懷先人的,這些石碑上,銘刻的乃是梁家的戒律。
是梁家歷代家主血與淚的教訓銘刻而成。
時刻的警醒著梁家的後人,居安思危,不要犯下同樣的錯誤。
梁奕軒揹負著雙手,走在這些碑林之中,這裡的每一塊石碑,他都倒背如流。
只是今日,梁奕軒的心裡,分外的沉重。
用手撫摸著這些飽經滄桑的石碑,感受著千年風雨洗禮的痕跡,讓他倍感自豪。
回頭,便看見了梁家的宗祠大殿。
宗祠大殿健在斷劍山莊的中軸線上,肅穆而宏偉。
整個大殿,高三丈,縱橫十多丈,當年修建這座宗祠,光五米多長的大樹,用了上萬顆。
梁奕軒至今都無法忘記,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踏入宗祠的感覺。
望著梁家的那些先祖,梁奕軒第一次覺得,作為梁家的人,分外自豪。
梁家傳到他的手裡,正好是大慶王朝覆滅三百七十年,經過三百多年的重建,梁家已然恢復了往昔的強大。
如今,在他的手裡,梁家正是巔峰時期。
他不能讓梁家就此,毀到他的手裡。
不然,他有什麼面目,去見梁家的列祖列宗?
想到這裡,梁奕軒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宗祠大殿而去。
推開了宗祠大殿的大門,宗祠內被上千顆絡石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地上鋪設的金磚,銘刻著龍魂大陸山川地裡圖,抬頭房簷之上,無數的絡石構成了日月星辰走勢,極其壯觀。
四周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梁家歷代先人的排位。
正南面,乃是一座高大的祭臺,上面供奉著梁家的三位先祖。
梁奕軒走到了祭臺前,當即便有童子捧著一個玉盆過來。
梁奕軒淨手之後,恭敬的接過三柱香,虔誠的跪在了供桌前,三叩九拜,久久不起身。
片刻之後,梁家的五十多位大族長進入了宗祠內。
和梁奕軒一樣,他們都虔誠的上香祭奠,直到最後一個大族長跪在地上,上香之後,梁奕軒才緩緩的起身。
當即,身後一片衣衫窸窣的聲音,那些大族長起身之後,便以此盤膝而坐。
饒是如此,梁家宗祠大殿內,都顯得無比的空曠。
此刻,梁奕軒環視了一週,那些族長們似乎發現了梁奕軒今日的神情凝重。
不禁紛紛的感到好奇。
梁奕軒事實雷厲風行,手腕鐵血,做事公道,這些年,梁家在他的帶領下,一直都在不斷的壯大。
而且,他從小脾氣秉性就十分的穩重,做事老道,天塌不驚。
無論何時,梁奕軒都是一副漠然神情,縱然是三十五年年前的那場惡戰,他剛剛繼任家主的時候,都十分鎮定,從未發生過向今日的這種情況。
一時間,這些族長心裡七上八下,有些心裡則默默的感嘆,梁奕軒到底老了。
“諸位,相信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略耳聞。趙勇帶領的人,偷襲了我們幾處田莊,這些田莊,雖然早就不在我梁家名下,但是卻都是我梁家的聖教的據點。這件事本是小事,但是,我們卻被劉夏陷害,如今和聖教反目成仇。三日前,我在莊園被劉夏暗算,如今聖教已經跟我們反目。這次劉夏步步為營,已經將我梁家,至於孤立之地。相信很快,他們便會有所行動。“
梁奕軒口氣凝重的說道。
當即,大殿內的不少梁家族長,紛紛的一臉詫異。
梁家和聖教來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這些年出錢出力,幫助聖教在西北闊張傳教,他們作為大族長,自然心裡清楚。
只是,如今不禁被朝廷視為逆黨,又被聖教排擠,當真是對他們梁家的局勢,十分的不利。
“家主,這聖教這些年,雖然不停的在西北闊張,但是對我們梁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