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止,一共剿滅山寨三十一個,誅殺土匪六千餘人,由於劉夏下達的命令是不收戰俘,所以,更多的山賊都躲到了雲天嶺的深處。
聚義幫的總部還在,所以,剿滅聚義幫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劉洪濤他們正在緊張的佈置最後的進攻,今天晚上,便是對聚義幫的最後一戰。
此刻,站在劉夏身後的乃是宋遠山,望著劉夏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宋遠山不清楚劉夏在琢磨什麼,所以,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劉夏突然問道:“宋兄,你對錢震這個人,有多少了解?”
“錢震乃是天龍寨的大當家,我對他的瞭解,也十分的少。不過,為了這次作戰,我還是特地的讓人打聽了一番。”
“可有收穫?”
“說來話長了,錢震這個人,比較複雜一些。他早些年在南星山莊學藝,此人資質上乘,二十歲便出師,之後便參加武舉,在西南戍邊大營歷練。後來在軍隊之中,做了一個小吏。三十歲的時候,告別軍旅生涯,回到了原平州,經營了平安鏢局。這平安鏢局起初做的有聲有色,買賣一直都進入了梧州城內。江湖上傳言,這個錢震,為人仗義,又是原平州土生土長的人,所以,在這一帶,口碑一直不錯。”
宋遠山侃侃而談道。
“那後來為何上山當了山賊?”
劉夏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從軍十年,能開鏢局的話,修為也一定不錯,而且在這一帶也算是個人人物,就算是山賊亂世當道,他去投靠個世族,也應該是不愁吃穿,不至於去當山賊。
“哎,說起來錢震也是不幸。這一切,都要從他夫人說起。他的夫人和他乃是同門,比錢震小六歲。名叫王蕊。王蕊的家裡,乃是平原城內一家當鋪的老闆的女兒,聽聞出落的閉月羞花。錢震回來經營鏢局的時候,便和王蕊成婚了。本來也是郎才女貌的好事。事情壞就壞在他的一個兄弟身上,布政司衙門張子軒張參議和錢震乃是至交,只是見到了這個王蕊。看見王蕊生的這般漂亮,便動了歪念。”
“這張子軒趁著錢震走鏢的時候,便醉酒闖進了鏢局內,將王蕊強暴並且失手殺掉。後來又毀屍滅跡,企圖掩蓋自己的罪行。錢震回來之後,發現妻子不在,便細心查訪,自然查到了這張參議的身上。於是兩個人便對簿公堂。可惜的是,一來錢震證據有些欠缺,二來,張子軒到底是參議,在梧州當官多年,關係眾多,最終沒有將張子軒繩之於法。”
“這張子軒看錢震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便找了一個藉口,告他謀反。王爺您也知道,這錢震是民,張子軒乃是官,要栽贓他,十分的容易。錢震最終忍無可忍,便一怒之下準備殺了張子萱。可惜的是,張子軒事先得到了訊息,逃生了。後來官府追捕,他便到山裡當了土匪。”
宋遠山說完,便嘆了一口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前一直聽官逼民反這句話,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真的。當年審理錢震謀反案的官員是誰?”
劉夏好奇的問道。
“回王爺,那是上一任布政使田伯剛。此人在梧州幹了五年,之後便去了湖州上任,出任當地布政使。”
宋遠山回答道。
“那現在這張子軒人呢?”
劉夏問道。
“這個人如今在久安出任知州。”
宋遠山小聲的說道。
“我想,這事情有了突破口了。張宗。”
這個時候,劉夏轉身喊道。
“王爺,有什麼要吩咐的?”
這個時候,張宗急忙上了塔樓抱拳問道。
“你一會和劉連升帶著五百人,直奔久安州,將張子軒給我押回來。”
劉夏淡淡的笑道。
“遵命。”
當下,張宗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走吧,這裡風大,看看劉將軍佈置的如何了。”
說到這裡,劉夏便翻身下了塔樓。
到了中軍大營內,便看見劉洪濤和一干將領都在那裡商議著什麼,見到劉夏,便紛紛的給劉夏行禮。
“都起來吧,劉都司,計劃可安排妥當了?”
劉夏好奇的問道。
今天夜裡,乃是對聚義幫最後的決戰,如今聚義幫已經糾結了全部人馬在落鳳坡那裡,準備和朝廷的軍隊,決一死戰。
劉夏知道,除了聚義幫,怕是黑風寨和天龍寨以及其他的山寨今天夜裡,都不會老實。
畢竟,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