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那我真走了啊！”北堂泠滿臉苦惱，作勢就要起身。

“好好好，姑姑我不說了，這回行了吧？”

慧妃終於妥協了，北堂泠這才終於停住了他那尊貴的腳步，又回到座位上坐著了。

兩人又說了零零碎碎一些其他的話，不多時，外頭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好了宣兒，夜深了，你也該回去了。”

慧妃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雖然心中很是不捨，但理智上還是要讓北堂泠儘快離開。

“行。”北堂泠起身，又戴上手中的面具，剛才與惠妃談話的和顏悅色一下子不見了，渾身又籠罩了冰涼疏離的氣息。

“那我先走了。”

“宣兒，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姑姑。”

“宣兒，如果……如果有奕兒的訊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好嗎？”

一滴淚水悄然從慧妃的眼角滑下，奕兒便是五皇子的小名，從被派去邊疆之後，母子倆已有五年未見了。

“放心，姑姑，我會的。”北堂泠依然答應道。

最後在北堂泠離開的時候，慧妃卻追上來和他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你要小心皇上。”

北堂彤雲的眼神不再是悲傷的，而是灼熱而發亮的。

從鎮北王昏迷到五皇子被髮配這一連串事情太過於巧合，簡直天衣無縫。

參照皇帝一直以來的行為以及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皇帝趙于衡在其中，或許扮演著什麼見不得光的角色。

北堂泠回過頭，透過面具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堂彤雲，他輕點了一下頭，“我會的。”

北堂泠說完，便隱入夜色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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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一看到北堂泠從玉青庵內出來，一旁的手下都向他圍過來，半跪在地上行禮。

“有什麼特殊情況嗎？”北堂泠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

“沒有。”手下們回答道。

“那麼回去吧。”

北堂泠揮了揮手指，馭起輕功，腳下飛快先行。

不過他還沒走多遠，就被一道香味給吸引住了。